酉时末,开宴,宾客被请至会客苑。

会客苑位于静心湖西侧,苑内遍植名木珍草,席位依山就势,错落其间。

这些花木倒成了天然屏障,将男客、女客隔了开来。

彼此只闻其声,隐隐约约可见其影,更为这些公子小姐添了份神秘。

每个席位都燃了炭盆,点了灯笼,众人丝毫不觉冷意。

几步远的静心湖上起了台子,请来的戏班子正咿咿呀呀唱着曲子。

贺其施的席位安置在贺老夫人不远处,为了方便照看祖母。

贺其施淡淡扫了眼对面,贺其瑾和丫鬟抱琴正在低语,面色有异,不一会儿,那抱琴起身,匆匆向男宾席行去。

而坐在二夫人谢氏身边的贺其玮,时不时偷偷瞧一眼男席的赵廷啸,莫名羞怯。

酒至半酣,众人都纷纷离席,找相熟的闲话去了。

不少女子也凑在一起,聊至兴处,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会客苑,引得那些心思活络的公子频频侧目。

突然,宾客都静了下来,不少人开始低头耳语。

贺其施远远望去,只见大伯父贺敬樟兄弟仨与一些重臣匆匆向外行去。

不到一刻钟,众人簇拥着两个公子缓缓行来。

走在首位的公子,头戴华冠,身着麒麟袍,龙章凤姿,贵不可言。只见他手持折扇,眸子温和,瞧之可亲,正是当今太子李琮。

走在李琮身后的公子,白衣胜雪,玉树临风,貌赛潘安,恍如谪仙临世,没有一丝烟火气,正是“妃子笑”——左沐昔。

他们一来,倒将今晚的一众男子,都比了下去。

座中众人急急起身见礼,太子叫起后,又携左沐昔,给贺老夫人送上寿礼,众人这才坐定。

宾客瞅一眼贵宾席上的贵人,低头耳语起来。

“太子怎么会来?就连左世子也来了,贺府今晚的荣宠可谓不浅啊……”

“你哪里知道,这都是沾了贺老夫人的光,太子是先太后教养大的,先太后、镇国公府老夫人和贺府的这位贺老夫人,少时可是手帕交呢!”

“难怪呢,看今晚这阵势,贺府的荣宠怕不止于此!”

“这,谁又能说得准呢!”

……

“众位贵客,家母大寿,诸位莅临寒舍,荣幸之至。现让小女其瑾献上一舞,聊表谢意!”贺敬樟说完,现场静了下来。

不少公子两眼放光,瞅着不远处的台子,眼睛眨也不眨。

就连太子李琮也抬首止了前来敬酒的大臣,盯着面前的台子,目露柔色。

贺其施冲身后的春兰吩咐了几句,冷眼瞧着眼前的一切,忖付起来。

前世,贺其瑾直到中间才上场,一舞惊鸿,将一众女子都比了下去。

太子李琮擅水墨,将贺其瑾当晚的风姿临了下来,并取名《惊鸿》,爱慕之心可谓深切。

而这一世,心思深沉的她却第一个上场,实在不智。

只能说明,她已经毒发,等不及了!

“姐姐,我偏不叫你如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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