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在一个晚上醒来时看到浮舟坐在床上借着月光把玩从井里捡到的玉,他们中间隔着一条过道,里面是不是云雾流淌,他不知道。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刚才孙兴亮提到玉浮舟眼里有一抹光闪过。
虽然不知道浮舟要它有什么用,作为白家小少爷说他有抬手可摘星辰的本事也不为过,一块玉而已,能让浮舟高兴他就抢这一回。
女人因为白宸的多管闲事而震怒,男女糅杂在一起的声音比锯木头还要刺耳难听:“既然多管闲事,你第一个死。”
几十个鬼接到指令将白宸当做目标一股脑儿地向他奔过来。
白宸哪儿受得了这种阵仗,在人群中撒腿乱窜,这些鬼认死理只盯他,无暇顾及无关紧要的人,倒让他得以喘口气。
这样也不是办法,他们的时间有限,总不能躲猫猫躲到三天结束。
就在这时梁芳那副凄惨的样子闯入他的视线,脑海中闪过一道光,想也没想冲着梁芳大吼:“梁芳,你老婆又被人给欺负了,你居然能视而不见?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梁芳身子一僵,像是在思考。
白宸大喜,继续往梁芳的死穴上狠狠地捅刀子:“你这人真死脑筋,这地方不行换个地方总有人眼没瞎,跟在他手底下死磕。你老婆倒了八辈子血霉喜欢上你这个玩意,你配吗?”
说话间一只鬼爪子朝着他的喉咙抓过来,急切地想要让他住嘴,白宸往后侧了下身子,继续说个不停:“为了你被人糟蹋,你一点都不念她的好,就她这张脸和你离了嫁个大老板都没问题。你良心不难受吗?”
“她好好的一个人,被你害的连个全尸都没。”
“就算死了她的心还向着你,不然为什么把自己的肚子给挖了,那里的孩子好歹有一半是她的骨血。”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个肉球连靠近她都不能。”
梁芳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噜地声音,而后越来越大,像是愤怒到极致。
梁芳这顶“绿帽子”戴的不可谓不沉重,名利没得到还搭上了两口子的命,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撞开其他鬼,径直走到女人身边,声音沙哑又痛苦:“知棠,我鬼迷心窍,害了你。当初你明明不愿意,我还逼你,你怀了那个畜生的孩子我还嫌弃你。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
女人顷刻间泪流满面:“我知道你会醒的,我没有恨你,那个脏东西我挖出来扔了。那个记者说只要让他融进我的灵魂,他会帮我找到你,你到哪儿去了?为什么这么久我都找不到你。”
梁芳厉声道:“他是个骗子,我一直被关在下面离不开,知棠,能不能让他离开你?他是坏人,他打着为买房人好的旗子收了对家的钱,故意来搞我们公司。”
浮舟好笑地伸手将气喘吁吁地白宸拽到自己身边,扑过来的鬼被他轻松撕碎。
“卧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没活路了。”
浮舟嫌恶地踹开那一地的狼藉:“幸好你还算聪明,这些鬼应该都是被那个记者给骗了,他们动摇了。”
他们看着那个知棠苦涩地摇头:“不能了,我就想见你一面,想告诉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不委屈自己了,只要我们开心就够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不要害人好不好?”
梁芳想起那个被自己吊死的人,就在不远处,他叹息一声:“我已经失手杀了一个人,他就在那里,再没有下次了。”
危机暂时解除的孙兴亮呵呵呵地笑起来:“当初我把你搅碎就应该彻底镇压了你,现在哪儿轮到你兴风作浪?一个报社打杂的小人物跟我讨价还价?你配?羡慕?有钱就是这么爽,什么都能买。”
白宸猜想:“你觉得他会交出来吗?玉那种东西容易碎,又贵重,他也不会带在身上,他会藏在哪里?七号楼一直被我们忽视了,现在去找?”
白宸就算再压低声音依旧很大,旁边的储时听到转头冲着惶惶不安地梁贵:“你去七号楼找。”
梁贵怕的要死,连连摇头:“我不去,我只想活下去,你们的钱我不想赚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储时忍着痛轻哼一声:“想不想赚由你?出去我是不能对你怎么样,现在……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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