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桌荣看着刘安瑜有些失落的样子,心里忽的内疚起来,松开孟若苏的腰正要去抱刘安瑜,一旁的侍女突然大叫道:“六殿下,富贵儿掉下湖了。”

刘桌荣的手僵在半空中,偏头看向碧湖中,富贵儿拼命在水里扑腾,想要追到湖上戏水的鸭子,刘桌荣心头一紧,脑子一热便闷头跳下冰冷刺骨的湖水中,孟若苏一惊,快两步走到湖边目光紧紧跟随上下浮沉的刘桌荣,问道:“你会不会水啊。”

侍女捂住嘴失声道:“六殿下不会水。”

孟若苏当即将手里的书扔给侍女,鞋子一脱跳下湖朝刘桌荣那边游过去,孟若苏屏气与自己沾水湿透后异常沉重的衣服对抗,费了好大劲儿才从身后勾住刘桌荣的脖子,又费力将刘桌荣拖到到岸边,刘安瑜弯下腰将刘桌荣从水里拖出来,想了一下朝孟若苏伸出手。

孟若苏一顿,鬼使神差的握住刘安瑜的手借力爬上案,孟若苏刚站稳侍女又指着湖中心大叫道:“富贵儿卡住了。”

孟若苏回头看去,富贵在拱桥下被水草缠住腿,头顶有一下没一下的浮出水面,不消一会儿,富贵儿浮起来的次数就少了。

孟若苏看着双眼紧闭面色惨白的刘桌荣,心想要是他的富贵儿淹死在碧湖中,只怕以这小屁孩平日里疼爱富贵儿的模样,估计会悲痛欲绝个三四天吧,孟若苏心一横屏气闭眼又重修跳下去。

刘安瑜脸一黑,伸手去抓孟若苏,怒道:“孟若苏你脑子有病吧,大冬天的不要命了?那只是一只狗。”

然而刘安瑜的手尚未碰到孟若苏的衣角,她便已经跳下去了,刘安瑜看着孟若苏身影越来越远,转身一脚踹倒侍卫,怒气冲冲道:“都闲着干什么呢?还不快下去捞人。”

侍卫被踹了个趔趄,大腿骨隐隐作疼,但面对暴怒的刘安瑜,一群人手忙脚乱,拿网的拿网,拿杆子的拿杆子,迅速冲到拱桥上朝孟若苏伸出援手。

孟若苏绕到富贵儿身后,又怕富贵儿认生会咬人,便轻轻揪住富贵儿的耳朵,扒住侍卫伸到水里的杆子腾空跃起,刘安瑜从身后扶住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的孟若苏,将披风解下来批到孟若苏肩上。

此时孟若苏的嘴唇已经成了紫色,双手打着哆嗦将富贵儿放到地上,“这狗是六皇子的心头肉,要是死了指不定怎么哭呢。”

侍女小心翼翼蹲下拍富贵儿的背,不过还好的是这狗福大命大,腿抽搐两下吐出几口水又一骨碌爬起来到处跑了。

孟若苏握住刘安瑜的胳膊双腿打颤朝刘桌荣走过去,方才刘安瑜用力在刘桌荣胸口锤了两下,可刘桌荣仅仅吐出一口水,双眸依旧紧闭仿佛假死了一般,孟若苏抬头朝身侧看去,“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拿来暖炉和被子。”

孟若苏让刘安瑜将刘桌荣抱在怀里暖着,起身朝亭子那里去,孟禾宁从小路过来扶住孟若苏,“大姐姐,父王让我进宫来接你。”

孟若苏看到孟禾宁手里的暖炉,赶紧的道:“快,把这个暖炉放到六皇子手里。”

孟禾宁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孟若苏说的做,快步走向刘桌荣将暖炉放到刘桌荣怀里。

孟若苏哆嗦着手从发间取下簪子,在亭子周围的帘子上用力划了几下,扶住柱子踮起脚沿着被划开的缝隙撕下帘子。

刘桌荣在温暖下缓缓睁开眼睛,一入眼的便是孟禾宁光洁的额头和垂下几缕墨发的侧颜,孟禾宁侧着头手捂着刘桌荣的手,睫毛随着刺骨寒冷不停眨动,刘桌荣手微微一动,虚弱道:“你是谁?”

刘安瑜闻声目光从孟若苏的身上收回来,低头看向刘桌荣,关切道:“小六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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