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何必安的身世,说来也是奇怪,因为何必安的身份早该表明继承爵位,但何必安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所以将自己的身份让给宁子杰。所以宁子杰长大后,也确实比他的兄长更通理政事,更善于处理外交事务关系,所以,这两年来,宁府宁卿锋也将一大半的事务移交给他来办理,很多重要的场合都由他来代理出席。

所以一向杂务繁多的他,刚一出内院便是跑没影了,所以,比较清闲悠哉的何大公子便是立即赶去厢院之中。

这时候的陈长岭并没有再弹琴,而是拿起一席卷宗在树下阅读着。

陈长岭听闻那急促的脚步声,抬起头来之时,便是瞧见门口方向,顿时展颜一笑,阳光的斑点透过树叶的缝隙之间洒落而下,那光斑摇摇晃晃的在他消瘦皙白的脸颊之上跳动着,从而显得这张面容对了几分生动的气息。

何必安笑着迎面而上,拱了拱手,问候道:“陈哥你昨晚还睡得好么?!”

“怎么还担心我睡得好不好来着?!”陈长岭示意他身旁的椅子,笑着道:“我们这些江湖的游子,那里有择席之说?!不过是想起锦钰那家伙说的大热闹,所以才睡得晚了些,所以今天才晚了起,对了,我听雪儿说你早上来过一趟呢!”

“嗯,”何必安顿时醒悟,问道:“对了,雪儿呢?!”

“嚯,还真差点忘了,雪儿第一次来京城,所以我让她出去玩会儿了。”陈长岭顿时轻描淡写般的说道。

听闻此言,何必安更是吓得冷汗直飚,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孩儿,但修为却是超一流的高手,陈长岭竟然这般放心的让她出去玩,担子可还真肥呀。

“放心吧,”陈长岭如同能读懂何必安心中的担忧似的,扬了扬嘴角说道:“就算我家雪儿真在外头惹事情了,以她的身手,一跑就不见影了,而且,人家也不会找宁府的麻烦。”

听闻此言,何必安连忙解释道:“冤枉啊陈哥,我哪里嫌麻烦呢?!”

陈长岭见状,也不再多说与打趣些什么,轻敲着桌面说道:“竟然你来都来了,不如去拿个棋盘,咋们玩一把如何?!”

何必安闻言,起身去到厢房的另一侧,寻找了一会儿便搬出一套棋具,搬在书桌上安放好。陈长岭纵使才华天纵也好,但凡并非十全十美的,至少在棋牌的方面他本就不算是一流的,也犹豫之时,何必安也算是知道点底细,所以也不打算用全力。

棋过三旬,陈长岭果然完败,何必安笑道:“陈哥棋艺虽好,但天生并不是擅算计,我倒是可以在这里说句大话了哈哈,”

“嘿嘿,你别得意,等我教会了雪儿,有你哭的时候,雪儿虽然不像一般人一般的玲珑聪明,但是她专注与韧性可谓是惊人,在我所认识之人中,没几个及得上她。”

何必安没理会陈长岭的场面话,便是抬头望向那碧蓝的长空,问道:“你说雪儿跑哪去了?!都快吃饭了呢,怎么还不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话语刚落之时,外面就传来鬼魅一般的寒风连连,紧接着便是如同箭雨长鸣一般的破风声响起。

顿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何方小贼竟敢在宁府撒野?!别跑!”

“不好!这声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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