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梅起身,垂首施礼道:“公子,这等粗活让少夫人亲自来做,怕是不妥吧。”
二表哥一双丹凤眼含笑看着我:“夫人自己定夺吧。”
芸儿忙道:“公子,要不我来替少夫人帮您擦吧?”
二表哥沉脸不语。芸儿吓得不敢再多言。
“无妨。我来就好。”我巧笑嫣然,轻移莲步上前,接过咏梅手里的布子,一抱裙角,蹲在地上,仔仔细细擦拭起来。
如此如兰如桂的少年郎,为他擦靴又何妨?
此时,章凤已请了店家出来。说是请,却与押着无异。店家磨磨蹭蹭地走在前面,章凤手按腰间佩刀紧跟其后。
“跪下!”章凤厉声喝道。
店家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看看二表哥又看看我。
二表哥双眼阖上,靠着椅背,伸直双腿,任由我给他擦靴子。真是无比惬意。
我擦得无比专心。
店家质问:“小人一介良民,并非作奸犯科之辈,为何要跪公子?”他声音听着洪亮,却微微有些颤抖。
我想起父亲审案时,那些狡辩的案犯,手下不由得就一重。
二表哥一张俊脸顿时有些扭曲:“哎呦,你,你,莫非想谋杀亲夫不成?”
咏梅佑安齐声惊叫:“公子!”
芸儿担心地小声叫道:“姑娘!”
董诚章凤端着脸,一边一个站在二表哥身侧,手搭腰间配剑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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