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人走在公羊县的街道上,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避让,畅通无阻。

其原因,多要归功于陈月生背上的那柄近丈长的大斩马刀。

这是他唯一的战利品了,收不进储物法器内,又舍不得就那么扔掉,便斜背在背上,虽多有不便,但也有便利。

此刀柄与刃近乎四六开,寻常人等光看那长的离谱的刀刃,便得先怵三分。

但使用起来也极为不便,稍微狭窄一点的地方便施展不开来,应该是军阵内用的兵器。

所以说,这玩意大部分时候只能算个时装,真要打架还得看洪瀑。

此时陈月生头戴斗笠,穿着一身再平常不过的蓝灰色袄子,再配上背上那柄大长刀,江湖气息颇盛。

陆白行于他身边,穿着素青色的儒衫,身背一个不知装了些什么的大包袱,像个乡下来的求学书生。

周亚男走在二人中间,穿的是不太合身的小褂子,头发蓬乱如同鸟窝,一双草鞋漏洞百出,雌雄莫辨,像个小乞丐。

一个刀客,一个书生,一个乞儿,神奇的组合。

一阵冷冽冬风吹过,刮的人面颊生疼,周亚男紧绷着身子吸了口气,一言不发,继续赶路。

陈月生瞧了她一眼,只见她走路姿势僵硬的很,像个小机器人。

张望了一番四周,恰好见到前面有个成衣铺,他也没说什么,就是往那个方向走去。

走至成衣铺前,周亚男朝里看了一眼,便侧目准备继续赶路,却见陈月生停步,她有些惶恐。

成衣铺的门不高,容不得那柄丈长大刀,所以陈月生便将其从背上取下,提刀而入。

带着些许血锈的刀身看得身材略臃肿的老板娘浑身一颤,她委着身子看向陈月生,眼中含义是:别杀我,都给你。

陈月生的格局还没小到要到凡间铺子里抢钱的程度,他将长刀“当”的一声放到地上,说道:

“这个小女孩能穿的,有没有?”

老板娘看向站在门外低着头的周亚男,心叹居然是个女孩,连忙点头道:“有的,有的。”

而后她欠着身子走至周亚男面前,将她轻手轻脚的请进店里。

到了后边试衣时,老板娘对周亚男轻声道:“那个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是来抢钱的不?”

周亚男摇了摇头,而后又怕老板娘误解,说道:“是我……哥,不是抢钱的。”

老板娘眼中忧虑更盛,担心道:“说实话便可,我后脚帮你去报官呐。”

见周亚男再摇头,她嘶了一声,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替周亚男选了个料子厚实些的衣裳,用热毛巾帮她擦了把脸,顺了下头发,再拿根红头绳将她的头发简单绑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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