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的一言一句,都有人以堪比同声传译的速度播报给赵棣听。

他不由得皱眉想起来,发现,那天在那堵断墙边的时候,自己对树枝什么的根本没有印象,吩咐道,“去看看!”

沈仓很快去了,很快又回来,“爷,简仵作说得没错,小的也看到了,那地儿的确是干的,和旁边的地颜色不一样。”

意思是,他没有看错,更没有眼瞎。

“去听听!”赵棣从车上下来,他已经不满足于同传的速度了,想亲自听听。

“爷,宋直那混蛋还在呢。”

“在就在,把那份脏单子抄一份给他,警告他若敢在三哥跟前胡言乱语,会有什么下场。”

“是!”

简清跪在堂前,依旧慷慨激昂。

见她跪在蒋中林跟前那么坦然,赵棣那两道闪着冷凌寒光一样的剑眉,狠狠地抽动了两下,这小仵作真是不识抬举!他身份地位不比蒋中林高吗?怎么向他行个礼,小仵作就那么不情不愿?

“适才,小的只是想证明,那间屋子是有主的,虽然小的不能查出主人是谁,但有人可以证明,初三夜里,那座宅子里有宴请,时间是在酉时初刻至戌时初刻,用的是弄玉楼里的食盒。”

简清朝蒋中林拱手道,“对于食盒,小的请县尊大人召一个证人!”

“谁?”

“沈仓沈公子!”

沈仓被点名,有点愣住了,但他好歹是跟在赵棣身边见过世面的人,再加上,简清也曾问过他可否能当这个证人,原来等在这儿呢。

沈仓站出来,在大堂里跪下,“草民沈仓愿意做证,今日一早,草民的确在那宅子的后院廊檐下见到过那个食盒,与弄玉楼的食盒是一个规格模样。”

那食盒,很快就被史忠派人去取了过来,搁置在大堂之中。

兰老鸨见了,全身瑟瑟发抖,“大人,冤枉啊,这食盒,的确和草民楼里的一样儿,可是,这食盒,天底下难道只卖了草民弄玉楼一家不成?”

简清反问道,“兰老鸨,初五日一大早,草民到贵楼里去,在后门口听贵楼里张刘氏说,贵楼最近丢了一个食盒,找到了吗?”

兰老鸨的脸一白,不过,因为涂的粉太厚,目测的话很难发现,她声音颤抖是真的,“这,这不能是有人故意放那的吧?”

“的确存在这个可能!”简清的话,让兰老鸨一喜,不过,她话音一转,“贵楼张刘氏因此事斥责添头姑娘的时候,招红姑娘拿出了一角碎银子打发了张刘氏,请问招红姑娘,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为人出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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