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难道穿男装还不让去了?

夜流怀抬眸望,“这是军令!”然后若无其事地先走了。

秦朝露,“……”这是什么狗屁军令。

“若儿,你瞧这发钗如何?”贺柔长捏起一根兰花图样的吊坠发钗,插入女子发髻中,末了又取了面铜镜递给她。

女子拿起铜镜左右一照,温婉红润的脸上透着幸福的喜悦,“好看,想不到柔长的眼光见长!”

女子一声柔长原是故意要压贺柔长一头,结果眸光对上镜子里的贺柔长的目光,倒是自己先怂了,她红着脸,羞涩的将镜子压在腿上,双手盖住。

贺柔长无奈嗤笑,俯身过去,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给她的滚烫的脸又添了一把火,他却还是不肯放过,“你叫我什么?”

“柔长呀!”贺若兮低着头,却又故作无辜地反问他,“难道你不是柔长?”

贺柔长目光片刻不舍地盯着她,笑得如沐春风又恰似当年少年,“柔长已经长大了,且比阿姐高出许多。阿姐当年可是答应过的,若柔长比你高,你就嫁给我。

如今婚期将至,你这是要反悔了?”

反悔二字带着少有的魅惑,声音原本就绵软柔长再带着几分旖旎的情愫,出来似缱绻春风,有意无意地撩拨着贺若兮的心。

贺若兮心跳得飞快,双手放在膝头,捏的紧紧,身子都僵了,不得不妥协,“好了,好了,我不叫你柔长了。你快别开我玩笑了,快点起身。”

贺若兮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饶是如此,贺柔长仍是不肯放过,“那阿姐如今该叫我什么?”

“夫君!”绵软细柔的一声,叫的心都快化了。

贺柔长这才放过了她,直起身,靠在梳妆台前,垂眸端看轮椅上的姑娘。

姑娘生来就不能行走,但从未羡慕过任何人,因为自有他愿意背着她,走遍涯海角。

贺若兮娇羞欲滴,“你军营里的那些朋友知道你是这种人吗?”

“自然是不会让他们知道的。”贺柔长看着贺若兮的眼眸里倒映着笑,眸光闪闪好似缀满了星辰。

贺若兮的眼神里也带了光泽,二人双双相对,一个白衣胜雪,一个粉似桃花,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宛若一幅画。

……

贺府大喜,秦朝露与夜流怀赶来道喜。

马车上,秦朝露一身明艳动饶女装,简单又大气,再加上娇憨的包子脸,总时不时扰乱着夜流怀的视线。

夜流怀忍不住转看过去。

秦朝露只能低着头,假装不知道,但脖子有点酸。

终于,忍无可忍,她大着胆子抬起头朝他看了一眼。

夜流怀转头看向窗外,耳朵不自觉染红。

秦朝露看得怔怔,他这是害羞了?

他一国的护国大将军,高冷自傲,他会害羞?

秦朝露忍不住凑上去使劲瞧。

夜流怀正好转过身来。

此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秦朝露扑进夜流怀怀里,那眸子就离得更近了。

夜流怀慌张地挪开视线,顺便将她往外推。

秦朝露看清了他的慌乱,噗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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