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胆子还真是大。”池盈初上下打量他两眼,看不出陆元白之所以这么狂,他的资本又是什么?
当着皇帝的面还敢对太子动手,不怕皇帝弄死他吗?
陆元白正襟危坐,面不改色道:“此话何意?”
她顿时又不说话了,他猜到兴许是对太子动手的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倘若他真想杀了太子,那就必定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此时不杀也是也有理由的,但没必要和她解释。
约莫三四个时辰,到了宗庙附近,马车侍卫停下等候在外,皇帝与陆元白等人先后走进去。
太子经那一摔,腿上有些不便,走路都要下人搀扶着,池盈初觉得他实在可怜,但只能眼神同情。
钟景松看到队伍中她的身影,刻意朝周围看看,然后悄悄给她使眼色,池盈初当即会意。
他走到旁边的位置,不久后她就跟了上来,钟景松率先开口:“现在情况紧急不宜多说,你在他身边要多加小心。
“上次信中内容是他故意让你听到,陆元白这人不好对付,你也要查清身边的人,不要暴露身份。”
“我知道了。”池盈初点了点头,想到他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信受到牵连,心中过意不去,“其实我该再查证一番,然后再交于你。”
钟景松对她的处境表示体谅,并未有责怪她的意思:“你在王府多有不便,我事先也命人查过,才会送进宫里。”
池盈初又是一惊,脸色有些变化:“那怎么会是这样?”
“此事怪就怪在这里,我当时不仅亲耳听到他们的对话,又让人去过骊山脚下,确实有士兵夜行的痕迹,就以为是他有动作,现在想来也可能是太子。”
“可他怎么会知道太子动向?”
还有赵离鹊寄到赵家的书信,赵家没有给出回复,但陆元白还是知道了这些,此后赵家在太子那边就算失势,甚至会被当成陆元白的人。
若这些都是陆元白一人所为,那他算的也太准了些。
“这些我还在查,有情况会告诉你,听闻他最近也在查……”钟景松想到池盈初交给自己的罪证,犹豫后还是决定不暂时告诉她。
“有人来了。”他面色一冽。
池盈初点头,装作面色无常的走出去,片刻后钟景松也离开了,这一幕被暗卫看在眼里。
她回到队伍当中,不小心撞上一个人,对方连连道歉,为赔罪还要送几个贡橘给她。
“不用。”她摆手拒绝。
贡橘是淮南一带盛产,每年进贡的也不过数十石,能得此赏赐的必是位高权重者,或者宗亲贵族。
“姑娘若不收下,那我实在对不住你,我只偷偷带了几个,你不要再推辞。”那人塞了两个给她,她一抬头就找不到人了。
祭祀之前要沐浴焚香,这一进去就是好几个时辰,池盈初等的无趣,剥开橘子吃了两个瓣。
酸酸甜甜的口感在嘴里化开,以前在镇国公府,她就极爱橘子,虽比不上贡橘酸甜,但也别有味道。
待皇帝等人出来,已经接近落日黄昏,陆元白脸色淡漠,池盈初想抬脚上前,发现手臂痒的厉害。
身上四处都在痒,她拂开衣袖,才看到两条白嫩的手臂上起满小红点,这是过敏了!
陆元白看到她不对劲,主动走过去:“你怎么了?”
池盈初没空回答他,身上痒的难受,她忍不住伸手去挠,被他按住动作,他眉头紧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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