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人影斑驳,红梅胜血。剑光绰绰。
闲云潇湘,如它的名字一样,寂静安宁,大雪几乎掩盖住了整个皇城的纷扰,安静得只能听见院落之中雪花落地地声音,不一会儿,传来阵阵剑声,翠绡地软剑在雪地里也能发出寒冷地光芒,不见其人,但听其音,软剑如游龙一般飞舞在雪中,激起千层雪浪,他周身已被大雪覆盖,然而剑光一闪,身上地雪全然被他抖落。
走廊上有三三两两地下人在一旁看着他练剑,并低声发出赞美之声,翠绡见有几位女侍经过,女侍皆都穿着素色流溪香锦纹的棉袍,与黄泉平日里的打扮无异,这也幸亏是在闲云潇湘,皇城内的任何宫殿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幸亏他们主子是黄泉,从来不去计较这些繁文缛节。此时翠绡舞起剑来越发起劲,恨不能将毕生所学全部展示出来,好得到几位女侍地青睐。
刚舞没几招便听见来的几位女侍中其中一位冲着他喊道:“翠绡,公子醒了。”那女子生得玲珑,素雅精致,其他几位也并不逊色。
翠绡一听,赶忙收起手中的软剑,将剑收入腰中,兴致勃勃地就冲着黄泉地房间跑去。经过几位女侍身边还高兴地跟他们打招呼,女侍低头微笑道:“快去吧,公子等你呢!”
翠绡面带笑意跑了过去推开黄泉的门,“公子。”微雨正给黄泉奉茶,被推门声一惊,手中的茶尽数洒了出来,微雨忙帮着擦拭茶水。
黄泉到:“滚出去。”
翠绡立马赔笑到,“公子,我错了,我下次轻点。”说完便往黄泉床榻边蹭。
微雨道:“公子,就算是再跟他说十遍百遍他都记不住的。”
黄泉也识得翠绡的习性,自然是由他去。
“公子,疏影说您找我?”翠绡说到。
黄泉起身,将手中的手帕递给微雨,说到:“你经年习武,可曾听说过兰舟满楼?”
翠绡说:“听说过,他们二人可是名满燕川的勇士,兰舟拳脚了得,满楼剑术超群。公子见过他们了?”
“见过了,确实不凡。”
翠绡又说:“那是当然,幼时我与他哥俩一起在忘界山习武,他们俩长我许多,经常一起欺负我。不过现在见到的话,谁输谁赢倒还不一定呢!”
翠绡说得忘形,微雨连打断他到:“你也就能在我等面前威风了,若真遇到高手,恐怕你逃还来不及呢。”
黄泉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说到:“好吧,你去吧。”
翠绡辗转到黄泉眼前拉着他的衣袖说到:“公子,你下次出去可得一定要带上我啊,这次你都遇到兰舟满楼,想必也是九死一生了,若没翠绡在一旁相助,出了事,夫人可要扒了我的皮。”
微雨说到:“此次没有你,公子不也是相安无事地回来了吗。”
翠绡白了微雨一眼,撅着嘴也不答话,黄泉说:“夫人来过了吗?”
微雨说到:“夫人差香雪来看了,让您醒了便去九疑殿问安。”
黄泉说“先不急,微雨,你先随我去趟鹤如松。”
“是。”
翠绡道:“那我呢?公子。”
“鹤如松又不是出皇城,你想干嘛就干嘛去吧!”
说完微雨随手拿了一件棉织锦风袍给黄泉披上,又拿了一尊暖炉放在黄泉手心,微雨最是能懂黄泉的心思。两人便出门去了。
“公子,要不要我去准备鹿銮?”
“不用了,走走吧!”
微雨一把焦黄色的油纸伞撑开,二人便这样出了闲云潇湘,身后也没有任何侍从。
身后的白雪皑皑,身前是一片苍茫,二人便顺着侍从铺好的布毯缓缓而行,大雪落在油纸伞上,堆积成一层薄薄的霜,洛雪城这个地方,气候一向寒冷,雪若是不经过处理,也不会沁湿纸伞,看到纸伞,黄泉仿佛一瞬间便能想到离弦思,便能想到王清离的一举一动。然而,雪落无声,人亦不知在何方。
那日王清离一句:“就此别过。”之后便再未见过。
还未到“鹤如松”便听到了两声响彻天际的鹤鸣,悠长传千里,余音绕皇城。转过长廊,便能看见那只如雪中仙子一般孤傲清绝的仙鹤立在鹤如松的匾额之上,它引亢高歌,气宇不凡,对任何事物都不以为然。就连门口站立了两位绝色的少年郎它都不曾低下头。
门口无人值守,但当他们走进门口,如松正从里屋走出来说到:“殿下,长老去了君恩殿。”
黄泉又往里瞧了瞧,只有屋内确实只有冉冉檀香在升起,没有任何人影,“那长老何时回?”
“去了有一会儿了,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那行吧,我去书阁等他。”
“是。”
说完,黄泉翠绡二人便往庭院最深处走去了,黄泉自小就喜爱在鹤如松玩耍,无聊时翻翻几页易长老的收藏的典籍,易长老待他也视如几出,但凡是黄泉想看的书籍,任何珍贵宝典古籍名作都会让他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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