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生辰大宴,在钟鸣中缓缓拉开大幕。
大宴之上,星鞭笞地,祖训供盘,月娘献舞,钟鼓齐鸣,百花齐放。皇帝居中,龙气腾天,威仪凛凛,不可直视;居右乃是皇后贾氏,凤冠垂额,金簪入鬓,东珠挂耳,玉带环腰,面目慈善,嘴角含威,富贵荣华,不可直视。居左乃是贵妃宋氏,金丝编制成牡丹,翠鸟腋羽点翠摇,寒露凝成白玉珠,烟罗打造百花袍。眼角眉梢轻挑起,半是清冷半含笑。
诸妃嫔命妇按品级座次依序坐了,同祝皇后千秋之喜。
乌尔钠津的使者之尊,是六代乌尔王乔铎的姑姑萌赤。萌赤虽是女流,但却身负乌尔钠津大部首之职。萌赤大妆穿戴,带领乌尔钠津的使者同祝大卫皇后千秋。
皇帝皇后赏赐了萌赤,问她祭神礼如何。萌赤笑着回答道:“陛下与娘娘如此关怀乌尔百姓,真是乌尔百姓的福气。今年五代王乔忽一直病重,竟没有撑到祭神礼。六代王乔铎代为主持祭神。神明有灵,当天下了一场福雨。”
新上任的左司马于干笑道:“听闻乌尔钠津的祭神礼以神火为喜报,怎么下了雨,还能叫福雨?”
萌赤回答道:“五代王的王后娘娘也亲临神坛,她圣德慈怀,对神明祝祷道:‘今岁大旱,若神明有知,请以神火换福雨,我愿意以生命为祭,追随五代乌尔王,换取乌尔钠津今年的丰收’。神明似乎是听到了王后的祝祷,为了黎民百姓,王后那天就登上仙台,在神火中成就而去。”
大殿中寂静无声,有一只杯子,在皇帝的手中轻轻出现了裂纹。
崔娇悄悄问隔壁的于观音,道:“都说五代乌尔王不足七岁,还是个幼童。七岁就可娶妻吗?”
于观音道:“早年我听我父亲提起过一回,四代乌尔王去世之后,原定由太子乔顶继位,当时乔顶的太子妃就是咱们朝和亲的公主,乔顶暴毙之后,亲弟弟乔忽就继位了,太子妃就顺乌尔地方习俗,嫁给弟弟成了国母,辅佐五代乌尔王。”
崔娇悄悄吐了吐舌头,道:“这位公主太可怜了。”
莫循镜听着这番话,也略替这个公主难过,只见贵妃的嘴角,也似有悲怆之色。
方采月淡淡道:“这有什么?乌尔钠津那地方民风剽悍,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
崔娇悄悄说道:“莫不是他们觉得王后碍眼,就...”还没有等说完,于观音用扇子轻轻打了一下崔娇的脸,把崔娇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皇后笑道:“身为国母,五代王后德行明容,实在大德无疆。”
萌赤笑道:“王后为两国百姓的安康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实在使人敬佩。为圆满王后的心意,大王特意使人送来金纲十车,美女十人,以贺皇后娘娘千秋,更希望两国交好,百年无争。”
皇后笑道:“辛苦大部首。”
萌赤又道:“我这美女十人,仅能供皇后娘娘做个丫鬟使。我还有一个心腹的侄女儿惜凰,生的十分貌美,欲要来为皇后娘娘舞蹈一番,祝祷娘娘千秋万岁,不知娘娘可愿意一观?”
皇后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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