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被自己荒唐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一个不留神,被水给呛着了,她捂着嘴巴,剧烈咳了起来。
陈年连忙坐上床铺,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轻柔,又有些担忧“慢点慢点……”
液体火辣辣地冲上离歌的鼻头,她的呼吸差点被堵住,咳了几下,最后梗在喉咙的水从鼻子流了出来,眼泪,也被呛了出来。
就这样,她在陈年面前实打实地表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么大人了,喝药都能呛到自个。”陈年一面取笑着她,一面拿出黑色的手帕替她仔细抹去鼻涕和眼泪,一点都不嫌弃她的脏。
“陈叔叔,我们以前认识吗?”离歌缓了过来之后,歪头问他。
陈年太过古怪了,他对她好像极其了解和熟稔,可离歌明明就不记得他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怀里的女孩因刚经历一场剧烈的咳嗽,声音微哑,细语缠绵,蕴着水的眸子妙目澄波,肌肤也似染了一抹霞色,越发清灵莹润,如珠如玉,让人不觉更加怜惜起来。
陈年原本放到她后背的手,抬起来轻轻按了一下她的头,只一下,怕惊着她,只擦过她的发梢就拿来了。
他不知道还如何回答她,他内心纠结着,矛盾着,心绞痛地让他脸上变了色,他渴望她知道他的身份,又害怕她知道。
一度是恶人谷神明的陈年,主宰着众多生命的陈年,只手能搅动南楚风云的陈年,在离歌面前却如一抔黄土那么弱小和悲哀。
起过身,背对着离歌,陈年答非所问“有人白发如新,有人倾盖如故,莫名地就对你一见如故,这就是命吧,我们都逃不过,只能对你好,加倍对你好。”
爱你,就像是命运使然,我只管听天由命,而非改天逆命。
他的这番话,让离歌听得云里雾里的,眼见着陈年要走出了房间了,离歌立马喊住他“陈叔叔!”
“嗯?”陈年背着光回头。
“谢谢你救了我,能不能麻烦你去相府传个信,免得他们平白为我担心受怕。”
“嗯,依你。”
“还有,我想问下我的贴身侍卫是否,是否……”离歌吞吞吐吐的,不愿把话问明,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谁知,闻言陈年只是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哼,她们只是中了迷魂针,并无性命之忧。”如此粗心大意,技不如人的贴身侍卫,死了倒好!
陈年甩了下衣袖,黑着脸离开了。
咋又生气,这人真是阴晴不定!讨厌至极!
离歌恶狠狠地瞪着,待他消失在离歌的视线里,她才瘫下身子来,眼神游离,喃喃自语“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这番话指代不明,不知说的是自己,还是她的侍卫们。
晌午,宸王府。
小北蹑着步子退出了书房,重重叹了一口气,抹了把泪,抬头眯眼看天,感叹道“明明红日当头,怎么这雨说下就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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