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平日里就算再怎么不解风情,此时也听出来是在同自己置气,虽然她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分外无辜,但还是舍不得陆浅哭成这副样子,“不哭了好不好?眼睛哭肿了好生难看。”
陆浅一听觉得沈澄今天格外过分,平日里那般温柔,自己才嫁给她还没多久,就开始说自己难看了,一边抽噎着一边“指责”她,“我……我……不好看你找别人去了……”
我找哪门子的人去?沈澄觉得这平日里绵绵软软的小兔子发起脾气来真会无理取闹,她这么一听似乎也不安慰他了,真真像是听进去了似的,若有所思地考虑起来,“这可是夫郎说的,我考虑考虑……”
陆浅被她这话气得不轻,眼睛都气得都瞪圆了,一时像是真忘了哭。沈澄看兔子眼睛含泪气得想要咬他一般,直接就笑出了声,“终于不哭了。”捧着他的脸用拇指指腹擦了擦他的眼泪。
知道妻主在戏弄自己,陆浅甩了甩脸,有些不想理她,他刚刚还万念俱灰地觉得自己对妻主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可她现在却又轻柔地擦着自己的泪,他有些看不懂妻主,历经情绪的大起大落他实在累了。
“现在可以说刚才为什么哭了吗?”
“没什么。”陆浅闭上了眼睛,压着内心的酸楚,“刚才做了噩梦,妻主早些歇息。”
沈澄哪里会信,看着陆浅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还背对着自己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后脑勺,沈澄把他翻过来,又把他脸上的泪擦干,由于刚才被泪水浸润现在脸上还是湿湿滑滑的,“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就是,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我也都会尽量满足你,憋在心里该多难受?”
你哪里做得都好,就是不喜欢我。陆浅有些赌气地想,他们洞房那天晚上,沈澄说过的话,这才过了多久,他竟然会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他都快忘了她亲口说过的不喜欢自己。刚才的委屈又来了,伴随着挫败,懊恼,失落,自卑被夜晚放大了无数倍,他不知道怎么想得,忽然就吻向了一旁的沈澄。
沈澄初始真有些吃惊,兔子急了真会咬人!少年的吻毫无章法,薄唇贴合在一起就只是会用力地磨蹭着她的唇,除此之外再无什么技巧,她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唯一的想法是若是他想要给他就是,日后有什么事她难道还护不好他,那个梦里的悲剧怎么也不会再重演了。
不同如沈澄的平静,陆浅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妻主的唇冰冰凉凉的,再吻就像是要化了似的,妻主的味道也好闻,他觉得自己呼吸紊乱得不成样子,内心蒸腾上来的满足像是要溢出,可是他的内心再怎么震动他也悲哀的发现妻主竟然无动于衷,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的眼角快速地划下一滴泪,他猜想妻主一定觉得他是个不知廉耻的哥儿,一点矜持也不要。
他心生退意,心想算了吧,可是唇刚刚离开,妻主就察觉到了,她忽然一翻身,双手撑在他的两旁,又吻了下来,眉心、眼睛,带着怜惜,忽又吻到了他的唇,不同于少年的毫无章法,沈澄含住了他的唇,慢慢舔、舐。
他嗓子里研磨出嘶哑难耐的低响……
沈澄并没有再深入,她对着有些傻掉的陆浅温温柔柔地说道,“想要给你就是了,别哭了。”
陆浅再大胆执拗也只是个单纯的小哥,被如此阵仗吓得不轻,可是这也是他第一次体会,他觉得自己要喘不过起来,可是耳边忽然想起妻主说的,他脑子一团浆糊却还在此时嘴硬地反驳道,“我不想要。”声音消失于唇齿间。
他未着寸缕,可是妻主却穿得好好地,仿佛沉浸其中的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他有些难言的失落,可是慢慢地他听到了妻主的喘息,有些失控,他突然想看看妻主脸上是什么样的神色,可是沈澄喘息在他的耳旁,含住了他的耳朵轻舔,贴着他的耳朵,一如那晚的恶劣,“小浅儿,不许看。”
陆浅乖乖闭上了双眼,沈澄轻笑一声终于也不再折腾他了。
夜里的温度足够把人从头到脚融化,真到了那一下陆浅疼得要命,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沈澄吻了吻他的眼睛以作安抚,动作慢慢缓了下来,沈澄知道男子第一次会是很疼,她动作又极尽可能地轻柔,极尽可能地让他不要那么痛……
半炷香之后,沈澄抱着怀里羞愤欲死的小公子,觉得这只兔子快要烧熟了,马上就要变成一盆香喷喷的烤兔肉,她怕怀里这只兔子气坏还是斟酌着词语安慰道,“没事,第一次时间短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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