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安这位是你姐夫家的弟弟陆忻,你许是还未见过!”瞧见他目光停在了陆忻身上,一旁的闻锦热心向好友介绍道。
如此一说沈悦安倒是想起来了这两家人虽然结了亲,但之前姐姐许是不喜欢姐夫,既然不乐意娶他,结亲前走礼认亲什么的也都没弄,所以他自然也没机会能见到陆忻。
但在他小时候其实和陆忻在一起玩过若是算起来沈悦安倒是对姐夫没什么印象,那时也没在陆家人多热闹的地方见过他,还曾经误以为这位哥哥的爹爹才是陆家主夫呢。
后来爹爹去世吴氏改嫁到了沈家,做了主夫,他便再未去过陆家,这几年过去了,陆忻长什么样他早就记不清了就是之前参加席宴打了照面也不知道这位就是姐夫家的弟弟,所以才没能认出来。
“这想来便是陆家哥哥了,我小时倒是见过的,只不过没成想这好些日子未见,哥哥出落得这般好看了!”沈悦安向来嘴甜,这么一说瞧见陆忻颇有些不好意思。
“悦安如今生得也好看,长相和你姐姐有几分相似,我远远看见你便瞧出来了。”沈悦安一双眼生得和沈澄一般,就是隔了这么多年,陆忻几乎是第一眼便瞧出他来了。
两人寒暄一番后,沈悦安便挨着陆忻和闻锦坐下了,许是年岁相近,沈悦安又是个活泼的,两人一时之间倒是有不少的话可说,聊着聊着便发现有许多的喜好相似,爱好一般,喜欢吃的零嘴一样,就连常去逛的脂粉铺子都是同一家,约好下回一起逛街,这便热络了起来。
宴息室的隔间并不是完全封闭的,只有一面和旁边的一桌的人相隔开,瞧着一时半会也开不了宴,坐在沈悦安这一桌的哥儿们喝够了茶水尝尽了糕点之后,聊天话题也逐渐从梳妆打扮、胭脂水粉聊到家长里短。
坐在这一桌有几个是刚做了主夫的,也有的是刚定了亲,虽然沈悦安年岁小,但是早晚也是要嫁人的,何况乎陆忻,比沈悦安还要大上些许,所以聊天内容也颇为荤素不忌。
“你们可知道这郁知府家里的两个姐儿,这小的我不知道,但这大的如今快要及冠,这次郁珏设宴不仅是要给他家女儿过生辰,也想趁次机会给自家妹妹相看相看呢!”
按理说这郁家的两个姐儿生得是颇为俊俏,母亲又是个做知府的,该是有许多仰慕者才是。不过,这郁珏招了赘妻,在外面听起来又是个颇为强势刻薄的。任谁听了家里有个精明能干,又得宠的小叔子都觉得嫁过来不够舒坦,何况这后宅又有许多庶女、庶子,怎么会少得了麻烦,要不然郁珏当初也不会为了两个年纪尚小的妹妹招了赘妻,留在郁家。
不过这次设宴,不少人都瞧出来了,这郁珏也并非传说中那般,选的妻主也是,两个人一看都是个好相与的。再者说,郁珏有意透露,两人已经选好了宅子,等郁瑾婚事解决便搬出去住。
“这一桌可就你俩还未定亲了,你们等下多注意些,若是真心仪那家小姐,可要好好表现表现!”这桌上压低了声音说话的名叫范纤,大概是嫁了人的都好催婚,这便替沈悦安谋划起来。
“我,我这不还小吗?”沈悦安自认自己年岁尚小,倒没想到在别人眼中该是个要考虑婚嫁的了。
“你小个什么小!再不济明年也该相看了吧。就是对这家小姐没意思,也可以趁机看看别的青年才俊。”这闻锦如今依旧是个直性子,如今定了婚,不觊觎沈澄之后倒是操心起了沈悦安。
“你倒是别说他,悦安如今年岁是还小,在沈家多留两年也没什么。倒是陆家弟弟你,家里该帮着相看了吧?”
这嫁了人的,无论自己过得好不好,都喜欢给别人做媒,不知是想求个同命相怜还是什么。
陆忻只搪塞不急,在看了,便颇有些无奈的和沈悦安对视一眼。
陆忻就是没有重来这一世也不可能嫁与周褀然那蠢货,前一世嫁的便是这郁瑾。
郁瑾是知府家的嫡女按理说不该娶一个小小县令家的庶子,可是陆忻只略施小计便让那郁瑾对他一见钟情,可即便如此,他也只做了一个侍君。
隔年却又娶了另一人做主夫,虽然说从嫁给郁瑾过得一直不错,衣食无忧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是后来郁瑾既然能因为一面之缘喜欢上陆忻,自然也能因为旁人的美色另寻新欢,只过了两年却又相看上了别的哥儿,也娶作了侍君。
郁瑾仕途也不怎么样,考中个举人倒是不愁吃喝,后来便一直没考中,做了个知县却也还算体面。
若是问陆忻如今是否愿意再嫁郁瑾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初始嫁给她便也动过心,后来她娶的主夫蛮横,郁瑾也没怎么顾好他,陆忻受了不少磋磨,心便冷了,后来郁结于心病逝,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只是两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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