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央将手串偷出之后,陪着秀秀等钱义山的消息。秀秀终日闷闷不乐,晚上,她带着秀秀出门赏灯。

一层淡薄的清雪,染白了青石街道,点点灯光若梦浮生。秀秀抬头见到各色灯笼,露出一丝笑,眼眸却满是伤情。

“洛儿,你记得吗,那年也是元宵节下了点儿小雪,记淮哥哥亲手把你绘的小相贴到了灯笼上,点亮很漂亮,我喜欢的不得了,回家也吵着让我大哥帮我做灯笼,可惜,我大哥给我糊的灯笼丑的要命,最后,我大哥把御赐的九回琉璃灯给我玩,才作罢。”

洛央轻笑了一下,道:“我大哥哥是这个世上最体贴的人。”

秀秀握紧洛央的手,道:“洛儿,你现在过得真的好吗?以后的日子有什么打算?”

“秀秀,我十八年的漂泊,生活早没有什么期望,我只注重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

秀秀会心一笑,道:“我此生不济,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我的两个女儿好好长大。”

两日后灯火通明的晚上,钱义山邀请了冯府老爷冯威远到临仙楼小酌,这里聚集了不少兴元城的官宦。

钱大人道:“难得有空,邀大家出来相聚,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钱大人案牍劳形,我们先敬钱大人一杯。”一位大人客气道。

钱义山喝完一口酒,看到旁边的冯威远,说道:“听说冯大人前些日子得了个聪慧的孙儿,真是可喜可贺,这杯我们敬冯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老夫年岁已高,也就只能享受这天伦之乐了,钱大人年轻有为,前程无忧。”冯威远道。

“什么前程,唉!真是一言难尽,这几天为人鞍前马后的,活活就是个奴才。”钱义山道。

一人疑惑道:“钱大人在这兴元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如此感叹呢。”

钱义山向雅间门外看了一眼,压着嗓子道:“最近这几天上头的一个大人物来了。”

“大人物?什么人?”

钱义山道:“陈大人,千万别妄言,这叫微服私访。”

冯威远听了片刻道:“最近西境混乱,上面的人下来视察是理所应当的。”

“冯大人说的是,西境紧张,所以瑾……我们更要严谨以待。”钱义山快嘴说道。

在座各位都听出了些端倪,脸色一变。“嘶……瑾……他老人家亲驾!”

“诸位兄台出了这门可千万要管住自己的嘴,既然我们言到于此,那我就给大家透个底,其实他老人家除了视察西境,还有一件要事,一件关乎皇家颜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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