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巡不甚惶恐,跪下以表忠心。
楚临风的刹雪抵上陆弦歌的心口,陈巡忙拉着陆弦歌挡在身后,迫于楚临风强劲的压力也只得与他对视:“楚将军,您不能……杀害皇族,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他嗤笑,眼里全是血丝:“也就这点把戏?皇族?皇族的命是命,我妹妹的命就不是命了么?她是你陆弦歌养的猫猫狗狗,养好逗个趣儿,死了也…………也毫无关系是吗,皇族的命是命,我妹妹的命就不是命?”
陈巡梗着脖子,涨红了脸,却不知如何反驳。
陆弦歌越过陈巡,沉声道:“本王愧对王妃,愧对楚家,如今,她已故去,还应好好安葬才是。”
楚临风忍着滔天的怒意:“晚晚的尸骨,我自带回,入楚家墓地,不劳烨王操心。”
陆弦歌握紧了拳头,跪在楚临风前头。
陈巡惊呼道:“王爷,不可!”
“求大哥准我将王妃葬入皇陵。”他不在以本王自称。
楚临风愣了神,很快便消失不见,道:“生前都不在意,死后何须做这些表面功夫,她一向不稀罕这些,怎么,王爷死后也不打算放过她?”
陆弦歌神情落寞:“我只是…………”
楚临风哼了一声。看着榻上的白骨,已是不全,有些碎了,有些还有型。悲从中来,草草抹了眼泪,脱下外裳将尸骨一块一块捡入衣服里。
柔声道:“晚晚,对不起,哥哥来晚了,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沙场百战的他终是泪撒榻前。
他将衣里的碎末也抖进自己的衣裳里,唯恐落了一星半点。
“大哥,可不可以…………不带走她?”
“滚开!”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楚晚晚的骨灰。
翌日,烨王府换下红绸,挂上了黑白绫,从一派喜气洋洋的喜事直接过渡到新丧,大红的灯笼对联被匆匆撤下,换上奠字白灯笼,门上是挽联:“南极无辉寒北斗;西风失望痛东人。横批:不泣而伤。”
同时,将军府亦是一眼瞧了便是在办丧事。
早间还只道是这两府邸死了谁,午间便是满城风雨,烨王爷陆弦歌纳侧妃当日,正妃楚晚晚于汀兰苑中被大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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