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暑假结束,这天午睡过后,小云跟着爸爸到新房子取西瓜。新房子门口有抽水井,这水井的水冬暖夏凉的,非常舒服。新收割的稻谷晒干之后都储存在新房子的一个房间里,等到了交粮食的时候再运出去。因为天气炎热,杨伟良是不是会买一个大西瓜,再经过新房子的时候就将西瓜放水桶里,用井水泡着,等下午西瓜凉透了,再拿回家吃,被井水泡过的西瓜特别甜。
这时是下午三点多了,快到新房子的时候,两人还在大公路上,突然一条巷子里冲出一个男人。这男人瘦高瘦高的,他叫杨庆国,家里两个儿子,都在读初中。后面也跟着一个女人冲出来,这女人披头散发的,一追上杨庆国就死死扯住他的衣服,一边骂一边哭,听不清她在讲什么。小云定睛一看,这不是杨庆国的老婆米婶吗?两口子怎么打架打到街上来了?
米婶是个不苟言笑的矮个子女人,平时都在田里埋头干活的,因为程玲跟她住得远,她年纪稍微大点,两个人也不怎么合得来,没什么交往。小云平时见到她也是不怎么打招呼的。现在突然看到她一反常态,抓着老公打,还吓了一跳。
“你这个死佬,我要跟你离婚!”米婶一边骂一边哭,嘴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小云终于听清楚了。
“你走开,别拉着我,死远一点。”杨庆国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一只衣袖被扯破了,露出半个肩膀。他很狼狈地在躲闪米婶的攻击,“离婚,离婚。”他也大叫。两个儿子站在门口,神情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帮父亲还是母亲。
还好,农村里永远不会缺乏热情的村民。一下子来了一大帮女人和男人,女人就帮忙拉住米婶:“别激动,有话好好说。”男人就帮忙拉开杨庆国,“做了错事就要认错。”不时地有人劝着“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还有人说:“知错能改,日子还是要过的。”
米婶看样子豁出去了:“你看他,身无分文,还去叫鸡。难为我天天去干活,为了两个儿子没闲过,他倒好。”
“爸爸,什么叫鸡啊?”小云好奇地问。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同样在路边做观众的杨伟良不回答小云的话。
“我是去理发,说得那么难听。”杨庆国也激动地回应:“你这泼妇别乱说。”
“什么理发,那分明就是小姐,就是鸡窝。”米婶嘶叫着:“过不下去了,我就要跟你离婚!”
“离就离。”杨庆国手臂上都是女人的抓痕,“你这个臭八婆。”
“呜呜呜”村口驶来一部警车,也太严重了,竟然出动警车。警车停在村口,下来了两位身穿警服的民警:“我们接到一宗报案,请问哪个是事主。”村民们见来了警察,都怂了,纷纷让出一条道。
“警察同志,我要跟他离婚,抓他,他嫖妓,还有那个发廊,我要举报发廊卖淫。”米婶大叫。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