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似乎在配合她而变化,明明白天还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晚上竟又飘起了小雨。

她抱着胳膊坐在屋檐下避雨,心中感慨,果然是虐文女主的命,随时随地都散发着小可怜的气息。

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幸好宁天心有先见之明,吃过晚饭才出的院。

身后的铁门打开,管家撑着伞出来,“宁小姐,这是冷先生要的红酒,他限你半小时内给他送到,半小时后见不到酒,后果由你们宁家承担。”

宁天心了然,这老头已经通风报信,把她出来的事告诉了冷谨淙。

酒瓶上有张便利贴,写着纸醉金迷顶层包间。

纸醉金迷,一个声色场所,冷谨淙经常和朋友聚会的地方。

宁天心抱着红酒没动。

心里盘算着,等老头儿进去,她就把酒喝了。

见她磨磨唧唧,陈伯皱眉提醒,“宁小姐,冷先生等着用酒,你怎么还不走,冷先生说一不二,他一旦发火,宁家在蓉城恐怕难以立足。”

宁天心跑到伞下,把伞往自己一边扯了扯,“我也想去啊,可我头发打湿了,你至少让我进屋洗个澡换身干衣服,顺便拿把伞再去吧,这样会感冒的。”

陈伯换了只手打伞,“冷先生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放你进去。”

宁天心到另一边躲雨,陈伯又要换手,她一把夺过雨伞,全撑到自己头上。

“对了,你是谁啊?”她刻意套近乎。

“我是冷先生的管家,你可以叫我陈伯。”

陈伯被凉凉的雨水使劲打脸,即使生气也不好和小丫头计较一把伞,只能黑着脸瞪她。

“哦,陈伯啊,你别这么死板嘛,冷先生又不在家,我进去洗个澡就走,你不说我不说,他上哪儿知道去,难不成你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告密鬼?”宁天心惊讶地捂嘴。

为了不让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看扁,陈伯果断承认,“是,关于你的事我会一五一十告诉冷先生,不想要宁家破产,我劝宁小姐还是不要忤逆冷先生的意思。”

她也知道他一把年纪,这上了年纪的人又怎么会吃年轻人的激将法。

陈伯抢过伞,转身进门,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宁天心默默叹口气,老头儿不好糊弄啊。

眼看着他要关门,宁天心放下酒跑过去,两手抓着门上的铁棍。

“你怎么这样啊,我看起来也就跟你孙女一般大,孙女我长得这么可爱,作为爷爷的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没想到说完这话老头儿立马恼羞成怒,他将门锁死,气呼呼道:“宁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我陈全单身至今哪来的孙女,请宁小姐嘴下留德不要坏我名节才好。”

他清心寡欲一辈子,差点晚节不保。

老头儿那吹胡子瞪眼的样子,似乎她说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一般。

这老头儿跟他老板一样油盐不进,不懂怜香惜玉。

“算了算了,不进去就不进去,那你借我点钱,再借我一辆车,我没钱没车又找不到路,我傻了才会冒雨走路去。这是你家先生要的酒,你不给我把装备配齐我就不去,耽误他的事,他怪罪下来我就说是你故意拖延时间,借还是不借,你自己看着办。”

宁家的人不关她的事,但宁家的公司她不能不管,毕竟以后她就是宁天心本人,家里的钱钱还是有她一份。

陈伯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世家小姐,家里的车不能给她,可先生的事也不能耽误,最后忍痛把他那辆代步电驴借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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