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觉得今天特别冷,她只记得自己睡到了迦诺的沙发上,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可现在越来越低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打起了寒颤。她头很疼,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个劲儿往脑袋里钻。像是一句话,又像是一个模糊的身影,潇潇痛得打起滚来。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啊!”好几个片段狠狠地撞进了潇潇的心里。

一个女孩好像正在被人欺负,看不清长相,衣服半褪,露出了里面的抹胸。而旁边的男人好似极为隐忍,不断地喘着粗气,大叫道:“你快走,不要管我,快走!”

画面一转,是一个声势浩大的仪式,所有人都穿得奇形怪状,披着麻布衣服,狂热地舞蹈,口念念有词:“天佑大离!天佑大离!”

四周火光冲天,女孩躺在间,一个脸上涂满颜料的祭司提着一把匕首走了过去,带着满脸的兴奋。

周围的人群沸腾了,更为狂乱地舞足蹈,里握着火把,围着广场转来转去,连成了一个大圈,好似一条吃人的毒蛇,张牙舞爪地吞噬一切。

女孩很慌乱,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找了很久却没有看见想要的东西,眼神渐渐黯淡下来,紧紧地盯着走过来祭司,嘴唇发抖,默默留着泪。

潇潇看不清那个女孩的样子,却突然一阵心疼。连忙跑去拦住祭司,拼命地大叫:“不要杀她!祭祀是没用的,是愚昧的!”祭司毫不理会,直直地向前走来,眼看着将要撞上潇潇的身体,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祭祀缓慢地穿过了潇潇,继续向女孩走去!

潇潇看着自己双,双渐渐透明。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啊!”潇潇大叫出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此刻,天已经微微泛白,潇潇喘着粗气,大汗淋漓,一缕头发因为汗湿贴在了脸上,苍白的脸几近透明。

她很难受,说不出的感觉,好想发泄出来却找不到一个缺口。在床上坐了很久,她才回过神来,看了眼四周,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一掀被子从床上起来,穿上了从迦诺房里带来的拖鞋,有许多的疑问,但是不重要了。她已经知道了症结所在,是的,就是那把琴!

自从她带回了“轻煌”,怪事不断。那个素未蒙面,看不清样貌的女孩,夜半总是响起的琴声,自己突然患上的梦游症,都是“轻煌”带来的。

潇潇轻抚琴弦,丝弦微微震动,像是害怕,像是哭泣。琴身已经没了凉意,入与普通的琴无异。奇怪的是,此时的潇潇面对这把怪琴,已没了昨日的恐慌,像是一个小妹妹在向她倾诉,寻求她的帮助。她小心地擦拭着琴身,轻轻地抱了起来装进保护袋里,再放入琴盒,像是对待一个柔弱的姑娘。

背起琴囊,风风火火地跑去主持的厢房,轻扣门扉:“迦诺主持,你起了吗?”好一阵过去,门“吱呀”一声开了,迦诺一脸隐忍的漠然,双合十:“施主,早安!膳堂在东边。”

“主持,今天有空吗?借你的人用一下,很急。”说着,潇潇抓起迦诺的袈裟就往寺门口走去。

迦诺师傅从小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如此放浪不羁的女生也见过不少,但二话不说直接拎起出家人就跑的,此为头一家。

“施主,贫僧是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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