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了睡睡了吃的养膘生活,小宝宝慢慢成长了,渐渐地可以听得清看得清了。圆乎乎的小脸蛋,肉呼呼的小身子,小小的嘴巴见人就笑,忽闪的大眼睛像年画里的漂亮娃娃。虽然作为亲爹亲妈这一个月来对她不闻不问,好歹也是王爷唯一的女儿,没人敢怠慢,奶娘有,早晚换着花样的吃,丫鬟有四,尿布衣服挑着柔软好看的来。玩具,首饰?好吧,没人想到。凭潇潇这个不受宠的样子,规矩置办些衣服尿布已是极限,还别把自己真的当成王府小姐,潇潇知足了。

离小朋友满月还有一天,别院的丫鬟们忙坏了,之前洗夫人压着不让办。后来钱总管和江姨来了,偷偷摸摸地补了下仪式。可满月还是要办的,不为其他,据说满月王爷要亲自过来,为小姐赐名。说来丫鬟们挺为小姐可怜,洗的时候,大丫头锦绣去问夫人章程,夫人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用办了,反正也活不久的。”锦绣气愤极了,幸亏小姐还小听不懂,哪有咒自己女儿死的娘亲。要不是亲眼看着夫人生下来的,还真怀疑是仇人的孩子!

想问王爷吧,额,请恕小女子不敢啊。王爷那冰山似的低气压,谁受得了啊。直到天前奶娘的一句:“小姐叫什么名讳啊?我想秀个肚兜给小姐贴身穿,我的绣活可是连宫里的娘娘都赞过的。”烈国有个习俗,女孩子的肚兜要绣上自己的名讳,以彰显独有之物,也只有自己和夫君可以看见。

奶娘话音一落,众丫鬟嬷嬷面面相觑。是的,他们的小主子,王爷的唯一女儿,还没有名字!别说大名,小名都没一个!桂嬷嬷尴尬地摆了摆,托人向王府里递句话。无非是满月还办不办了,小姐的名字谁来取?

端亲王府里,烈彦荣坐在主位上,细细地品着今年新贡的新茶,皇上弟弟一向对他不错,有什么好的都是第一时间王端亲王府送。王爷也是荣宠不断,保养得宜,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依旧风流倜傥,不说话时更是不怒自威。这个时空人寿命短,能活到六、十岁已经是难得了。其实按王爷的年龄,别院的小宝宝也算他的老来子,虽然意外,也不排斥,再者是个女孩。他儿子有个,女儿倒是从没见过。现在不禁有些后悔,出生那天他不曾细瞧,只远远瞥了一眼,后来答应徐婉婷给她思考的时间,未免尴尬也没有再踏足别院,只让人送去补品和吃穿,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长得如何。前几天别院的侍卫带话来,请王爷为孩子赐名,他才知道,孩子还没有名字,看来婉婷没有为女儿起名。王爷静静地坐在上方,指轻扣桌沿,好似正在思考。

坐在下的世子烈明枫也低头沉思,最近他收到消息,父亲在外养了个外室。这真是稀奇,学院里有好多同窗都知道了此事,偷偷地来找他打听。不怪他们如此八卦,这可是痴情半生,名满天下的端王爷啊!能让端王爷看并金屋藏娇的,一定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见,想当年端王爷看的徐府庶女,也只是姿色平平。总之,京都里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烈世子看着待人温和,总让人如沐春风。而真正想打听点什么,他总能第一时间将话题带歪,再继续歪楼,让人不但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还被深深地打击,好不容易从世子的博闻强识缓过神来,世子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大有一副秉烛夜谈的架势,搜肠刮肚地接了几句,肚子里的墨水已经见底。再多呆一会儿,怕是要无颜在这个世界上混下去了,一句告辞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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