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夏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白怀玉正在翻箱倒柜找退烧药,可就是找不到,白恩夏和江兮之身体都挺好的。
也很少有发烧感冒这些,她都记不得上次买药是什么时候了。
她叹了口气,准备出去买点退烧贴回来,放在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白怀玉放下手里的医药箱,接通电话:“恩夏,怎么了?”
白恩夏听到白怀玉的声音,心里的委屈直往上涌,她咽了咽满腔的酸涩,开口:“婆婆,江兮之呢?”
“兮之?他在家呢,怎么了,你声音怎么怪怪的,是哪里不舒服吗?”白怀玉停下往外走的脚步,眉头皱紧。
范老师昨天打电话过来说要带白恩夏看画展,她想着恩夏应该没那么快回来,也不知道江兮之答应了说要去接恩夏。
白恩夏听白怀玉说江兮之在家,先是愣住,心里的委屈好像突然少了不少。
那边白怀玉还在问,白恩夏抹了把脸,声音低低的:“婆婆,我刚下飞机,现在回去,你看好江兮之,别让他走。”
白怀玉拿着手机怔了怔,这孩子说话怎么奇奇怪怪。
但是回来就好,她听着白恩夏的声音也不太对,想着她该不会也感冒发烧了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买点药备着比较放心。
她拎着包出门,开车出去买药。
白恩夏没跟范老师一起回去,而是自己打了车,报了地址,催着司机师傅开快一点。
到家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她把画板和背包搁下,连鞋都没还,直直往江兮之的房间冲。
一开门,看到平躺在床上的江兮之,他双眸紧闭,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来,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
额上盖着毛巾,唇瓣一片殷红。
白恩夏愣住,她想过无数个理由,就是没想到江兮之会病成这样。
可她走的时候,江兮之还好好的,那么精神,生龙活虎。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一味的想要江兮之为自己付出,可她,好像并没有为江兮之做过什么。
白恩夏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沉默着走到江兮之床边,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温度,很烫。
床头柜上还放着水杯,水杯旁边是江兮之的手机。
她把江兮之额上的毛巾翻了个面,呵出一口气,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然后准备出去给他找退烧贴。
白恩夏刚站起来,还没走两步,江兮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转身看过去,是闹钟,备注着接恩夏。
白恩夏的鼻子突然酸了一下,她关掉闹钟,仓皇的走出江兮之的房间。
白怀玉正巧回来,手里拎着刚买的药,看到白恩夏,上前去探了探她的温度:“恩夏,你没事吧,没有哪儿不舒服吧?”
白恩夏摇头,喉咙哽的说不出话。
江兮之从来没这么脆弱过,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就连闹钟的声音都吵不醒他。
“婆婆,江兮之怎么了?”白恩夏一开口,嗓子里的哽咽就藏不住了。
白怀玉看她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就是发烧了而已,没啥事儿,吃点药就好了。你哭啥,快去洗把脸。”
只是发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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