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不该硬要带着你去御书房请婚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我不该干涉。”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明明知道,却还逼她,是他失了分寸。

江熹微的心被他一番话撩起点点涟漪,她喜欢的这个人,很好啊,但也正是因为喜欢,才顾忌更多。

“我喜欢你。”像是打死心结被他一点点的解开,心里一下子就轻了不少,她终于敢去看他,“我看得清,只是……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王爷不肯给我一点适应的机会吗?”

没有什么能比这些话更能让徐羲白心潮澎湃,如夙愿得偿,那瞬间他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忍不住笑道:“那可要认真点,不要让本王失望,还有……”

故意顿了顿,下一刻就倾身压上,抓着她的手压住:“昨晚本王被你吻的时候,都是任取任求没有反抗分毫,唇都被你咬破了,现在总该讨回来了吧。”

这回江熹微有防备,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挣开手,横着手臂挡在两人中间,把人一点点往外推:“别人都以为宁王殿下清心寡欲光风霁月,其实你……”

“本王如何?”觉得她这举动很有意思,徐延亭就顺着往后退了退。

看准机会,江熹微一把将人推开,利落翻身下床,一边系着再次松开的衣带,一面回头去看被掀翻在床榻的宁王殿下,道:“其实王爷你三年抱俩。”

她这样子竟然有几分风流的味道,徐延亭撑着坐起身:“这也不是本王一个人就能办成的事,还要多仰仗王妃。”

转头不去看他含笑的眼,也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江熹微往外间走,徐延亭也跟了出来。

外间窗牖皆是打开的,光线十分的好,江熹微往外看了一眼光景,忽然想起自己上回被徐延亭坑回来的时候,这里的窗户都封得死死的。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之前被她破开的屋顶,如今已经修缮好了,没有一丝痕迹可寻。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那个时候她一心躲着他,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两人便已各自坦诚,而且因为昨夜醉酒的事,如今她在他面前真的是没有半点隐藏了,她的一颗心都被他窥透了。

也再没有一丝负担了。

走到她身后的徐延亭见她出神,便唤了一声,又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的目光随意落下,看到了对面的一座书架,应该是为了方便他处理公务,外间这里书案书架一应俱全,只没有书房的书那么多罢了。

江熹微走过去随手拿了一本翻开,没想到书封那么正经的书里面竟然“暗藏玄机”。

“说实话,王爷你到底买了多少这样的话本。”她很是无奈地拿着书。

“很多很多,在你走的这一年,本王只能以此慰相思,差不多要把京城所有的这类话本都看完了,当时一边看一边想着,你若再不回来的话,那些话本上的某些内容是不是有可能变成真的。”走过去十分自然的拿过她手中的书,重新塞回了架子上去。

“某些”内容到底是哪些,江熹微没问,她不该自己给自己挖坑的,只能匆匆转开目光,转身面对书架去了。

走上前一步,徐延亭就站在她身后,似乎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于是说:“王妃就没想过,你不回来,本王等久了,生气了,后果是什么。”

自从知道江熹微也是像他喜欢她一样的喜欢自己后,徐延亭的心就始终都好像尝着甜丝丝的蜜,看着她,就忍不住想要好好逗逗她。

前面他的话确实让江熹微觉得赧然,有些不自在,后面这句乘胜追击却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

只见江熹微又从书架第三层抽出一本书,也不转身,就这样翻看了两页,而后问他:“王爷这里怎么会有国色赋?”

“嗯?”还在等着她羞答答的徐延亭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赋?

就在他怔愣间,江熹微捧着书慢悠悠地转身,而后把书举在他面前:“看看,证据确凿,云大小姐所作的国色赋被王爷你这样珍藏在卧房里,很难让人不怀疑你对她没什么。”

徐延亭伸手想去拿她手里的书,被江熹微避开,一面翻着书,一面摇头感叹:“看来王爷您还是太重情意了,对云大小姐余情未了,不然为何始终如珠如宝地收着她的书?”

“我喜欢你,和我欣赏她不冲突,这是不一样的。”这回他终于把她手里的书拿到了自己手中,温声含笑,“你说得对,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几面,我只听说过她的传言和读过她的诗词赋,仅此而已。”

“王爷是在怪我没有文采吗?”成功转移话题的江熹微开始不依不饶了,故意挑他的刺,很不认可他的话一样,说,“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往往都是从欣赏开始的。”

“而王爷你,”指着他,强词夺理给他定罪,“就从来不欣赏我,你只欣赏云大小姐。”

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在无理取闹,但他却好像乐在其中一样,若是解开她心结之前,她断然不会这样生动同他撒娇这在他看来就是撒娇,因为她也喜欢他,所以一切这样自然。

徐延亭并没有觉得头疼,而是十分宠溺地看着她,道:“欣赏是对她的认可,喜欢则是对你心动不可自抑,但我喜欢你也欣赏你,欣赏你的眉,欣赏你的眼,欣赏你的唇,做梦都在欣赏你的……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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