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声音让主仆二人停下了脚步,一个踉跄的身影撞开竹青,急匆匆地往小巷子里跑去。

“这人着什么急啊!”竹青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小声嘀咕了一句。

江熹微的目光却落在刚才那人跑去的小巷子里,方才,她分明看到白秋月的脸了。

短短几日,白秋月竟落魄成这副模样了?

心中疑惑之际,已然有人向前冲去,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股脑地都冲进了小巷子里,不过片刻,里面就传来女人尖锐的惨叫声。

竹青顿时打了个寒战,“王……王妃,这不是要杀人吧?”

说话间,为首的壮汉就已经拖着白秋月骂骂咧咧地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白秋月恹恹地被两人架着走,眼神很是涣散。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小姐竟然落得这步田地。

江熹微眉头微蹙,抬手示意竹青把人拦下来。

竹青不明所以,却还是挡在了几个壮汉面前,下巴一抬,说道:“慢着。”

“嘿呀!哪里来的小娘们,敢当老子的道,知道哥哥的名号吗?”男人上下打量了竹青一遍,见她生的唇红齿白,眼底狠厉瞬间化作轻佻好色。

泛黄的牙加上一开口就带着浓浓的口臭,竹青下意识捂住了嘴,嫌弃地后退几步,“什么东西!也敢在宁王妃面前叫嚣!”

“宁王妃?!”

几人相视一眼,为首的人眼神中更是带上了几分怀疑,“什么宁王妃,宁王妃会管我们的闲事?”

说着,男人嗤笑一声,捏住了白秋月的下巴,眼神中满是淫邪,“别的我不知道,可白秋月跟宁王妃的恩怨,我还能不知道吗?恐怕宁王妃巴不得这个小贱人去死吧!”

“哈哈哈!”话音未落,几人便是一阵哄笑。

一听是白秋月,竹青这才注意到两人架着的女人真是白秋月,只是脸颊消瘦,浑身脏兮兮的,若是不仔细看,当真看不出半点曾经那个张扬骄傲的白秋月的影子。

家被抄了,白秋月的日子也多了不少磋磨啊。竹青看着大变样的白秋月,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见几人嚣张不已,江熹微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声音清冷:“谁告诉你,本王妃巴不得她思了?”

说着,她便款款走到竹青面前,端着宁王妃的优雅姿态,面色清冷地看着几人。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语调陡然凌厉了七分,眼神更是冷得骇人,几人见状,心中一惊,架着白秋月的两个男人下意识松了手,白秋月失去了倚靠,软软地倒在地上。

“竹青,把人扶起来。”看着白秋月这副模样,江熹微眉头微微一蹙,她虽不喜欢白秋月的为人,但毕竟是条性命,白石安已死,她已经无依无靠,若是被这几个男人带走,将来的日子只会生不如死。

竹青没有多问,上前把人扶了起来,还不忘啐了为首的男人一口,“什么东西,也敢置喙我们王妃!”

这话一出,几人地脸色霎时白了几分。眼前这个女人穿着华服,肤如凝脂,眉目如画,举手抬足间更是透着一股子的贵气,若说她不是宁王妃,他们还不信呢。

“王……王妃娘娘。”几个男人腿肚子有些打颤,他们都知道宁王是何等冷漠高傲的人,能把宁王死死地拿在手里,定然手段非凡,没想到他们竟然遇上了正主,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

江熹微目光一扫,几个人就被她清冷的眼神看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见几人截然不同的表现,竹青差点笑出声来。

“谁给你们的胆子公然在外面抢人的?”她目光凌厉地看着几分,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

倒不是因为白秋月被他们抓了,而是这样明目张胆,难保他们不会这样对其他女子。

为首的男人讪讪一笑,一脸讨好地看着她,道:“王妃娘娘,我们这也是为民除害啊,这白秋月的爹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女儿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听他说得理直气壮,江熹微冷笑:“为民除害?她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用得着你为民除害?若真是说为民除害,本王妃今天让官府的人把你们抓进去,那才真是为民除害。”

几人在这附近也是恶名昭彰,江熹微才训斥几句,就有老百姓指着几人告状了。

江熹微细细听了一遍,大概就是说这几人好赌,输了还不给钱,时常堵着小媳妇大姑娘要人喝酒聊天,更过分地还有把人抢回去过,只是这几人不好惹,受了委屈的人家也不敢多说,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很好。”看着几乎要缩成一团的几人,她眼神越渐森冷,本想着白秋月是名声太差了,才会被人欺负,没想到误打误撞还遇上几个恶霸,当即便让人立刻去报官,把这几个人进去。

几个人本想占占白秋月的便宜,尝尝贵家千金的滋味,没想到彻底栽了,顿时脸色煞白,诺诺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为首的男人死死低着头,身体有些发抖。

见状,江熹微眸光微闪,男人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她下意识一拳砸在男人的面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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