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林奴儿仍旧要带着顾梧去慈宁宫请安,才到了慈宁门口,就遇见了肃王和肃王妃,顾栾笑着同他们打招呼 道:“一道进去吧。”
林奴儿颔首 岂料有宫人过来道:“太后娘娘有旨 今日不必问安了。”
顾栾一怔 问道:“怎么回事 可是老祖宗她凤体欠安?”
那宫人答道:“回王爷的话 这却不是 只是昨儿个晚上 淑妃娘娘路过御花园时落了水 太后娘娘连夜去泰和宫看望 折腾了一晚上,甚是疲累 她老人家下了懿旨,说这两日一切问安都免了。”
闻言 顾栾皱起眉来 道:“母妃怎么会落水?”
慈宁宫的宫人歉然道:“这奴才就不知了,王爷还是快去瞧瞧吧。”
顾栾颔首,对林奴儿与顾梧笑笑,道:“那我就先去泰和宫了,五弟和弟妹呢?”
林奴儿自是不可能跟着他去看淑妃的,遂笑答道:“王爷自便,宫里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顾栾不再多说,辞别两人就带着肃王妃走了 林奴儿与顾梧一同往回走,路上冬月好奇地问道:“淑妃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还会在御花园落水?”
林奴儿笑了,道:“自然是去请帮手了,不过落水是怎么回事,就不清楚了。”
左右不关她的事情,林奴儿撇开这些不再去想,忽觉有点饿了,问顾梧道:“早膳想吃什么?”
顾梧一听,立即道:“要吃那天晚上的汤面!”
林奴儿:……
有那么好吃吗?天天吃也不嫌腻味儿,她想了想,道:“今天不吃汤面,咱们做点儿别的吃。”
顾梧顿时点头如捣蒜一般:“好,要吃什么?”
林奴儿微微眯起眼,看着远处层叠的琉璃瓦顶,随口道:“那就吃个蓑衣饼吧。”
……
却说顾栾到了泰和宫时,听见里面传来了人声说话,他问值守的宫人道:“是寿王在?”
宫人答道:“是,寿王殿下一早就来了。”
顾栾略略颔首,等通禀之后,才进了内殿,只见淑妃正倚在榻边和顾晁说话,看见他来,便止了话头,顾栾上前行礼,语带歉意道:“听闻母妃昨夜落了水,儿臣刚刚才得知,实在该死。”
淑妃摆了摆手,神色有些恹恹的,如今快入冬了,夜里更是冷,水池子里都结了冰渣儿,她昨夜泡了一回,尽管连夜叫了太医来看诊,但还是染了风寒,今日便没什么精神,命人给顾栾赐了座。
顾栾关切问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母妃怎么会忽然落水?”
顾晁沉声道:“是有人推了母妃。”
闻言,顾栾一惊,道:“是谁?抓到了吗?”
“抓是抓了,”顾晁恨道:“抓了一屋子,可是谁也不认,全押起来送去敬事房审问了,我倒要看看谁的骨头够硬,剐了他们一身皮就不信问不出个字儿来!”
顾栾皱眉道:“若只是宫人,哪里来的这种胆子?”
顾晁便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事,疑道:“是不是老五和他那个丑王妃做的?”
顾栾却有些不信,道:“这恐怕不会吧?他们无缘无故,为何要陷害母妃?”
“谁说无缘无故了,”顾晁冷嘲道:“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昨日他们在御花园与母妃起了争执,害得母妃被父皇斥责,禁了足,连去皇祖母那里都不许,宫务也交给了德妃打理。”
听了这话,顾栾一惊,道:“这么严重?”
淑妃面上露出恨意,又觉得头痛起来,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道:“本宫昨夜已经去见了太后娘娘,此事会解决的,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你们不许掺和,也不要去找皇上求情,免得越裹越乱。”
顾晁显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淑妃教训了几句,他便应下了,淑妃的精神不大好,病恹恹的,只说头痛,让他们兄弟二人说话,自去后寝殿休息了。
看着宫人扶着她入了屏风后,顾栾有些忧心地道:“母妃的身体没事吧?我听说近日有个神医来了京师,在长安候府上看诊,不若请他来给母妃瞧一瞧?”
闻言,顾晁便道:“你派人去问一问,请他来一趟。”
顾栾点头,又问:“母妃这事儿,太后那边如何说?”
顾晁摇首,道:“母妃只让我这几日进宫,多陪陪老祖宗说话,其他的不要问,我已交代了敬事房那边,让人严审,必要揪出幕后之人来。”
顾栾皱眉道:“此人甚是歹毒,这样冷的天气推人下水,显然是想要母妃的命。”
听了这话,顾晁又来了气,道:“若让我抓住他,必要千刀万剐才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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