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过半,肖子谦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回头看了看身边,南宫姝还在睡着,可能是酒意未过吧。肖子谦侧躺着,手拄着脑袋看着南宫姝。
南宫姝的侧脸棱角分明,熟睡的样子温柔而娴静,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大手大脚。此时肖子谦“呵”的一声笑了出来,南宫姝也许是被目光注视地灼灼发热,也许是听到了肖子谦的一声笑,南宫姝醒了过来。肖子谦见南宫姝醒了过来,连忙躺下装作还睡着,南宫姝也并未发现。
南宫姝清醒了片刻看着身边的肖子谦,竟然也不觉得反感,倒是看他生的好看,伸手去摸他浓密纤长的睫毛。
“没想到,名声在外的侠女也会‘趁人之危’啊!”肖子谦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闭着眼睛说。
“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肖子谦你耍我!”南宫姝的脸被肖子谦的话臊的通红,手脚慌乱的不知道放在哪里。
“该起来了,寅时已然过半,收拾片刻我们也要出发了!”肖子谦翻身跨在南宫姝的身上,南宫姝吓了一跳连忙闭上眼睛,几秒钟过去,二人也维持原样,南宫姝睁开眼睛,看到肖子谦拿着冷钺匕首,一脸坏笑:“又在想些什么?我只是拿我的匕首!”
南宫姝一拳打在肖子谦的胸口,肖子谦突然面色痛苦,倒在床上,五官皱成一团,南宫姝慌了,连忙问:“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给你拿药!”南宫姝趴下了床,肖子谦也站了起来,一把搂住南宫姝的腰,弯着腰下巴抵着南宫姝的肩膀,轻声说:“骗你的!没事!”
南宫姝叹了口气,说:“没事就好!对!你怎么骗我!我真想打死你!”两个人打闹了一番,眼看着要到卯时了,肖子谦连忙说:“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们该出发了!”肖子谦穿好了衣裳,一推门,发现院中的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你们……呵呵呵呵呵~”南宫冉笑开了花。“你们昨晚该不会……”宋虎也难掩笑意。
“没……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你们别笑啦!”南宫姝连忙解释。
这时,一只松隼自天上飞下,落在肖子谦的肩头。肖子谦很疑惑,这个时间是谁来的信呢。肖子谦取下了信桶里的信,只见上面写着:
谦儿亲启:祖君年事已高,近日身体大不如前,心疾复发,恐时日无多。还望谦儿速回上都,祖君望此生再见一次。
肖子谦鼻尖一酸,眼眶红红的,眉头微皱,牙关紧咬,整个人都在颤抖。南宫姝和宋虎连忙跑到肖子谦身边,问他发生了什么,可是肖子谦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些什么。气氛便没了欢愉,只剩下了凝重。
“走吧!我们回上都!”肖子谦的话中带着颤抖。
几人拜别郭束,便骑马出发了,穿过茂林县,出了城门便意味着踏上了回上都的最后一段路。
南宫冉南宫靓和宋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是在后面默默的跟着,肖子谦走在队伍前面,南宫姝实在放心不下便走到肖子谦旁边。
“肖子谦,你有什么事,跟我们说说吧。我们实在是放心不下你。”南宫姝满脸担忧。
“祖君,我的祖君传信过来,让我早些赶回去,想见我最后一面。祖君说,他快不行了。你们可能不知道,自小只有祖君待我极好。家严战死沙场,家慈伤心过度也已仙去,我又是庶出不讨当家主母的欢喜,自小家中无人关心我,唯独祖君肯教我武功,传我书学文法,又时常伴我左右,是我最亲的亲人。”肖子谦抬起头看着天空说道“云翳稍纵即逝,日与月也循环交替,万物皆无永恒,祖君亦是如此,就算是万般担忧,世事也是难改。”
“将军我们快点赶路,或许我有医治之法呢!”南宫冉连忙说。
“先谢过阿冉姑娘了!”肖子谦回头说道。
此时林中冲出几个持刀小贼拦住了几人的去路,南宫靓甩手出去,几颗石珠遍将几人击倒,那几人爬起来,拿着刀挥舞过来,南宫姝翻身下马,拿着剑挥剑而起,简单几招那几人应声倒地爬也爬不起来,肖子谦拿起匕首,比在其中一人脖颈上,咬着牙问:“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我们就是拦路劫财而已,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干如此勾当了!放了我们吧!”那人眼神躲闪,慌乱不已。
“璆鸣!搜他的身!”肖子谦叫宋虎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宋虎在他身上摸索一番,没有什么发现,却在另一个人的胸前找到了一张纸,打开一看是一个人的画像,那人竟然就是肖子谦的画像!
“将军,他手里有你的画像!”宋虎连忙跟肖子谦说。
“你手里有我的画像,那就证明你绝对不是拦路劫财,一定是冲着本将军来的!而且手中有画像便也佐证了你并不认识我也不知我相貌如何,你我本无仇,所以定是有人指使尔等!还不快说!”肖子谦猜到他们会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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