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韫婉刚穿戴好,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听到门外似乎有了微弱的响动声。

她先是吓了一跳,怕这里空无一人,屋里还有还么多东西,是被贼或者强盗惦记上了。她一个人可没法对付。

金韫婉随手抄了一个花瓶,小心翼翼地出了卧室门,朝着有动静的地方走去。

是盛沛霖的书房。

门没有关。

她吓得半眯起了眼,单手推开,走了进去。身前突然闪出一个高大的影子。

金韫婉吓坏了,直接用花瓶砸了过去。

她听到一阵闷哼声,心想自己是砸中了,一睁开眼,只见盛沛霖头破血流地站在她的面前,锐利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

&ldqu;啊!鬼呀!&rdqu;

金韫婉尖叫着抱住了自己脑袋,惊慌无措地看向了盛沛霖。

现在是白天,白天怎么会有鬼呢?

难道是他怨气太大了,所以白天也能化形了?

他脸上那么多的血……

她明明开枪打的他的腹部呀,不应当脑袋上流那么多血的。

金韫婉又把视线移到了方才被打破的花瓶碎片上。

是她刚刚用花瓶砸了他,所以他才流血的。鬼是不可能被砸到以后流血的,也就是说明……

盛沛霖还没有死!

金韫婉瞪大了眼,愣了好一会儿,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猛然间涌了出来。

她迅速向前一扑,抱住了盛沛霖。

&ldqu;太好了,你没死,你还没死……&rdqu;

盛沛霖冷漠地将她的手拿开,将她轻轻推远,往后退了一步,关上了书房的门。

金韫婉赶紧用一只手抵住了门扉。

&ldqu;你受伤了,得马上消毒和包扎,你别关门,我去拿医药箱。&rdqu;

&ldqu;你离开吧。&rdqu;盛沛霖直接道。

金韫婉迟疑了一下,低着脑袋。

她似乎对自己太自信了,看到盛沛霖还活着,就觉得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了。

&ldqu;对不起。&rdqu;

&ldqu;你离开吧,我不想见到你。&rdqu;

盛沛霖用力将她的手掰开,重重地关上了门。

金韫婉心中凉凉的,她其实预料到了事情会变成如此,她是那么明白怨恨不可能那么轻易消除。她以前对盛沛霖是如此,现今盛沛霖对她也应该如此。

但是……

但是她不能看着他受了伤,坐视不理吧。

金韫婉敲了敲门,朝着门内喊道,&ldqu;沛霖,我去找一下医疗箱,一会儿来给你处理伤口。&rdqu;

她已经不准备考虑盛沛霖的想法,下楼拿了医疗箱,上楼来继续敲门。

盛沛霖依旧不愿意开门。

金韫婉敲了好久,最终找来一把斧子,准备直接砍开。哐哐砸了几下,盛沛霖怕她发出的声响太大,引起附近的人的注意,才不得不把门开了。

她差点没有来得及收手,劈到盛沛霖身上,幸好盛沛霖眼疾手快,迅速握住了她的手腕。

金韫婉吓得手一松,斧子落下来,不可避免地砸在了盛沛霖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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