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樊”她有些虚弱地叫他。
夏樊没有听见,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他闷着声说:“陆星辰,你是真心想考清北,还是只是因为你觉得你欠我的,所以必须这么做?”
“不对。清北那么好的学校,谁不想考呢?”说完,连他自己都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害怕听到答案,他有点语无伦次,“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逼你,你还会选择和我同样的学校吗?”
夏樊索性停下车,他没有回头,一副忐忑的模样。
他决定,如果她说不会,他就不会再纠缠她。他宁愿她一辈子都欠他的,也不愿意以“赎罪”的名义去强迫她,导致她的刻意疏远和厌恶。在这段感情中,最残忍的无非就是他千方百计地靠近她,她却想方设法地远离他,他不要和她成为这样的关系。
可此时此刻,她哪里还有资格回答他这样的问题?
上不了清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远离他,其实可以早早地掐断刚萌芽的念头,无需夹在他和肖雪泥之间为难。她这样安慰自己。
长久的沉默,迫使夏樊开启了逃避模式:“算了!我不想知道。”
他的语气在告诉她,他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他走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为什么非得这样呢?反正,已经没有机会再靠近了,再后退,还有什么意义?
陆星辰如同受了蛊惑一样,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轻轻地按在他的后背。他脊背一僵,像个木头一样矗立在那里,他不知道她要干嘛,身体像通了电流一样,浑身一阵麻酥酥的。
当她画到第三笔的时候,他才惊觉她在他的背上写了一个“口”字,可她没有停下来,在“口”字的旁边又写了一个“恩”。
动作停止的一瞬间,她背对着他,泪如雨下。
无声饮泣,从来都是她的强项。
她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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