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慕苏醒之后便叫了裘木兰过来,一边喝药一边说:“看来张正的人追得十分紧迫,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之前本想去县衙表明身份带走小瓷,如今看来也是不能够了,你们可有什么计划。”
“要我说,直接劫狱。”萧八在一旁抬起头来,满脸激愤地说着。
这样铤而走险,齐北慕是并不赞同的,可是一想到江小瓷他点头:“也许我们是该冒一冒险。”
裘木兰也不同意这做法:“老师,且不说你刚醒过来,身体还弱得很。如今张正的人才跟我们交完手,必然对周围来加探查,劫狱必然引起轩然大波,这对我百害而无一利,我不同意这样做。”
“那你可有更好的法子?”齐北慕双眉一横看向裘木兰。他昏了这些天,江小瓷便一直生死不明的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关着,她过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有没有受刑逼这一切他都不敢想,他只知道他必须立刻马上把人救出来,多一秒他的心都煎熬无比。
裘木兰哑然无言,低下头去,齐北莫继续说:“若非因为我们,小瓷也不必受这无妄之灾,所以不管是不是冒险,能不能去做,为了她我们都得一试。”
“萧八,你今夜留守此地,我们速战速决,救了小瓷出来便趁夜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齐北慕继续安排。
裘木兰耸动了一下肩头,却还是欲言又止。萧八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对齐北慕说:“老师,我知道你想赶紧把小瓷救出来,其实我们跟你想的也都是一样的。但你又是要去劫狱又是要今晚就星夜奔走,这你身体这般情况绝对吃不消的。”
齐北慕看着萧八,到底是皇室血脉,他没有立刻怼人。他只说:“我的身体没事。”
“你这话是骗鬼呢。”萧八抚额无语,“嘴里说没事,那你怎么今天早上连起床都要我帮忙?再说了救出了小瓷你也不能保证她会愿意继续跟我们逃亡吧,是不是。”
“”面对这个问题,齐北慕说不出话了,其实一想到可能江小瓷会离自己而去,齐北慕的心便抽动不已。
萧八叹了口气:“届时你重伤我们又都不懂医,路上再出个什么事,谁救你?老师,你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我们失去谁也不能失去你,所以我们不能看你这样冒险。”
“但是小瓷无论如何都要救。”齐北慕不肯退让。
“老师,今晚我便潜进牢去无论如何会想法子把小瓷带出来的。”裘木兰赶紧说,“但你不能去,安心在这儿养伤。”
萧八跟着点头:“木兰说得对,要是小瓷救回来了,你却彻底倒下了,她也会过意不去的。”
齐北慕轻轻按了一下伤口,痛感备增,看来想星夜奔走确实是有些勉强了。他深吸了口气,说:“那就照你们说的办吧,但今晚无论如何要带小瓷回来。”
“是,老师。”裘木兰硬着头皮应下了。
齐北慕说他想休息一下,萧、裘二人便相继离开了屋子。出门前裘木兰回头看了一眼那倚在床边满脸心事重重的男子,她看得出来她的老师并不是真的想休息,而是在想事情,而且是很关心的事情。
张正的追杀老师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所以裘木兰知道他在想的估计就是江小瓷吧,其实这是裘木兰头一回见齐北慕这样紧张一个女人,便是从前的傅芷逸也从未得他这样看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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