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碰碰运气的念头,路七畅进入这家警局,他的岁数小,不引人注目,谁也没有询问他为什么来到执法机关,在警局里转一圈就知道那个短衫男子关押的地方,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警局的走廊里有很多给人提供休息的长椅子,他坐在椅子里,给人的印象是跟着家长来处理事的样子。

闭着眼睛假寐,路七畅用敏锐的耳朵倾听四周的声音,他所在的地方跟关押疑犯的屋子隔着一条很深的走廊。

听到的声音倒是不少,却没有关于宋代汝窑的消息,路七畅倒是听到了不少人跟警员商议如何脱罪的过程,他这才知道,犯法也有多种多样的形式,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先下手或多捅一刀,结果完全不同。

一般来说,先出手的一方属于“主观犯罪”,被动的一方属于被动犯罪,在量刑的时候会有用处的,哪怕找人摆平,也是根据罪行的大小,罪行大的人花钱多,罪名小的时候,花钱也少一些。

偶尔也有经过的警员问路七畅来干啥,路七畅用半熟不熟的粤语说道“跟老爸来的,我不晓得啦。”

应付几次之后,警局里的人也习惯了他的存在,不再有人关心一个小男孩。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值班的警员陆陆续续走了,路七畅正想离开,却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音,随后一队蒙着脸的人冲进来,用枪逼着警员不许乱动,路七畅的动作麻利,一转身钻进旁边的办公室,屋子里只有一个女警,冲路七畅瞪着眼睛,样子好凶。

不等她问话,一个拿着枪的男子冲进来,喊道“美女,乖乖配合一下,别让老子费劲,我们马上就走。”

女警员慢慢举起手,路七畅缩头缩脑蜷缩在墙角,用惊慌的眼神看那个歹徒,那个歹徒看了一眼路七畅,哼了一声,连威胁的话都懒得说,在他看来,只有警员才有威胁他的资格。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着暴戾的吆喝声音,屋子里弥漫着肃杀之气。

路七畅虽然表现的很害怕,心里却不怎么恐惧,他听到了羁押所的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听到了短衫男子跟歹徒对话的声音,路七畅判断他们都是坏人,属于一伙的,顿时松了口气,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达到了,心里卸下一副重担。

歹徒轰轰隆隆向外走了,看押女警的歹徒也慢慢退后,就在他拔腿转身离开的时候,路七畅的手抓住了身边的一个哑铃,足足有二十斤重的哑铃飞起来,砸到了歹徒的后脑勺。

歹徒一声没吭就“噗通”一声倒下来,哑铃也重重掉落在地,传出巨大的声音,在女警诧异的目光中,路七畅跑了出去,身后的女警还在叫他“哎……哎……哎……”

他紧跟着那些歹徒离开的车子后面出了警局,然后在大街上乱逛。

至于被他砸倒的歹徒,相信那个女警应该能处理好,如果女警连一个受了伤的歹徒都拿不下,也太菜了点。

事后,劫持警局的歹徒只有让路七畅砸倒的那个倒霉蛋被抓住了,根据他的口供,至少有十个人被列入通缉名单里,这些事路七畅都不知道,他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功劳让给那个女警好了。

路七畅发现,岁数小也有好处,起码给敌人的感觉没有任何威胁,至于是不是被人看不起,那就随缘吧!只要了解他的人都不会因为年龄的原因而轻视他。

逛到晚上,路七畅也没遇到捞钱的机会,毕竟买齐白石的画和赌石的机会不常有,倒是花了一万多元给妈妈爸爸买了两块高级手表。

吃过晚饭,燕豪克就不再出去,而且把路七畅看得紧紧的,不让他出门,路七畅只好在客房里看电视。

过去一天,上午十点,燕豪克和路七畅退房乘坐渡轮去了澳岛,上船下船两个人仅仅隔着不远的距离,一句话都没说,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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