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晚自习结束,学生闹哄哄地涌到楼层里。乾和之和何徽往一班的方向走,准备和卫守司一起回宿舍。到了后门,他们发现一班的数学老师还在讲题。

“等一会儿吧。”何徽说。

“他们在讲的题目我们班又没做过…”乾和之从窗户往里面的黑板看,语气中有点遗憾,“不知道我们现在和他们差多少进度了。”

“不知道,等回宿舍问问看。”

他们等了十分钟,一班才下课。三个人下了一层,然后走的连廊,靠北的楼里学生少一些,就是阴森了一点,幸好他们有三个人。

“我肚子有点饿了。”乾和之说。

何徽,“我刚才看着你吃了面包和酸奶!”

“面包就那么一点点大。”乾和之有意见。

“而且还很难吃。”卫守司补了句公道话。

“哎,学费交那么多也不知道买什么去了。”何徽也没力气激动了,“要是邬数在就好了,反正国际班管得松,让他去给我们偷偷定外卖。”

新学期邬数只在开学的几天来过,每次来还都是匆匆忙忙地拿资料,都没来得及和他们一起吃顿饭,月初新发的定位就显示他人已经在国外了。

相当于告别仪式还没构思起来,人就已经走了。

现在国际班还在学校的人数也在逐日减少,平时觉不出来,毕竟不在一层楼,但出操的时候就很明显了,因为他们班出操时的队伍长度和其他班一比简直就是鸡立鹤群。

“邬数去了国外应该能老实一阵子了,毕竟语言的鸿沟摆在这里。”何徽叹了口气,“希望过几年别在反对种族歧视的街头抗议队伍里看到他。”

“608有人囤了泡面,”卫守司走在半道上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两个人汇报说,“酸菜肥牛和冬阴功的。”

乾和之激动了,“他们愿意给我们吗!那我们今天先吃!然后明天去小卖部买了再给他们还回去吧!”他转头看何徽,发现何徽已经跑没影儿了。

卫守司说,“你再慢一点,他一桶都可以吃完了。”

除了刚开学的第一周,班主任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交代了考试和报考志愿的时间之类的信息,其他时候她都是直接拿班会课当她的外语课上的。

放国庆假期前的这节班会课,她却空出了几分钟时间,“你们这是很关键的一年,我还是建议大家专心学习,不要在其他事情上分散精力。尤其是男女同学之间,交往也要注意保持距离。”

班上的学生开始假模假样地咳嗽,一副彼此心知肚明的样子。乾和之左看看右看看,感觉只有他蒙在鼓里。

这天轮到何徽做值日,而且是轮到拖地,要等地扫完了才能开始拖,何徽就带着个拖把,晃到乾和之这边,问乾和之怎么还没收拾好。

“我哥要到五点才来接我的,我不着急。”

然后乾和之就问何徽刚才他们在咳什么。

“你这一问我就知道你平时没有认真听我说话!都怪卫守司!不教你点好的!就教会你无视我!”何徽拄着拖把发牢骚。

“对不起,我错了。”乾和之的认错态度很好。

何徽这才满意了一点,左右看看,然后把乾和之前面的座位拖了出来,倒着坐上去,小声地说,“就是三楼男厕所的便池里,被人扔了用过的避孕套,最近学校好像在查这件事。”

乾和之听完一愣,然后恍然大悟似的“哦”

何徽露出很嫌弃的表情,刚要说话,就被其他的值日生喊过去拖地了。乾和之看了两眼他们的方向,然后继续低头整理书包。

傅闻声的车还没停稳,乾和之已经在外面拉把手了,傅闻声只能连忙踩了刹车,看着乾和之抱着硕大的书包钻进车来,然后重新出发。

乾和之人还没有坐稳,就问,“先生,”他在小声地喘气,看起来像是一路跑来的,“男厕的便池里发现用过的避孕套,这是什么意思?”

傅闻声又急踩了刹车。

傅闻声给乾和之买了15课时的线上性教育课,让乾和之没事的时候看。乾和之的课业很重,确实只能找些时间碎片来看。

于是整个国庆假期,傅闻声吃饭都有了背景音。

“现代的择偶观通常是以爱情为基础的择偶观。这种择偶观强调当事人双方互相了解互相爱护,建立共同的思想基础和精神追求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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