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是只是失踪了而已吗?死了?”

郭建贤随即又低下头嘴里一直念叨。

李融死了?李融怎么就死了呢?

欧江风在一旁一直都有注意着郭建贤的神情。

“请问郭先生,你最后一次见陈蓓和李融分别是在什么时候?”峻川接着问。

“是,在……三四天前吧,3号好像是。我应邀去陈蓓家吃饭,之后她们说就,就说要一起去买菜。那是我,最后一次见李融。之后……”郭建贤咽了咽口水,好像有点渴,“之后我陪陈蓓报了警,在她家赔了她两天,我之后还要上班,就走了。一直到今天下午,有人用陈蓓手机给我打了电话,说……说她出了车祸,我就赶来了。”

郭建贤说到这里哽咽起来,他又连忙用双手搓了一把脸想把眼泪憋回去,“警官见笑了。”

峻川安慰他:“没事。”

郭建贤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对着峻川说:“请问,两位警官,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为李融自杀案来的。陈蓓女士今天下午来我局报案,坚决说李融不是自杀,现在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受理了。”

“什么?……陈蓓说的?李融不是自杀?”

“是的。她今天下午亲自来报的案,据交警队上报说,她就是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出了车祸。”

郭建贤听完这一句就一时间定在那里,眼睛睁大嘴巴微张,嘴唇孱动了一下,看上去是有话想说,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峻川不自觉地又回头和欧江风对视一眼。

又过了好几秒,郭建贤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般:“哦,是,这样吗?”

峻川发现,郭建贤说完之后的神情像是更悲伤了似的。

因为他又在开始流泪,转过身的背影还在不断地耸动着,并且频繁抬头,看着手术室大门,随后又接着低下头抽泣。

峻川看陈蓓这手术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用眼神眼神示意欧江风跟上,带着他走到医院逃生通道的楼梯间。

峻川上下看了看,见楼上楼下没人,从屁股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弹出一根烟叼着,嘴里含糊着问小顾问:“你看出什么了?”

“他肯定有隐瞒。”欧江风低着头说完又陷入了思考,“……但我觉得他对李融的死亡确实是不知情。”

峻川终于成功单手反向伸到后面掏出了打火机之后把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刚想说话……

“你就不能用那只手掏打火机吗?”

峻川突然就有点不敢吐烟了,瞪大着一双眼惊讶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小顾问,看着他居然还是低着头好像也没注意过自己的样子,都快觉得自己刚才只是幻听……

峻川过了一会才敢小心翼翼地把烟吐出来,想解释说他刚就是顺手,才那么一掏,却听到顾问又来了一句:“不好意思。”

峻川又突然不想解释了。

知道这小顾问是被案子压得有点急了,自诩自己老妖怪当了那么多年,自己铁心铁肺惯了,确实是不会安慰人,想着被他说两句就说两句吧。

案子破了再想办法欺负回去就好了。

“没事。你刚才说……他肯定有隐瞒,是在哪里?”

“我看到…”峻川看到欧江风眯了眯眼,像是在回想了刚才他看到的顾建贤,“他在说最后一次见到李融是在陈蓓家做客这句话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人在说谎时的出现的下意识反应里有咽口水这一动作,我解读为心虚。还有,他在听到你说陈蓓是在报完案后回家的路上出的车祸时,他惊讶的时间,我认为不对。”

“时间不对?”峻川又有点理解不了了。等着他继续说。

“嗯,我觉得他这段惊讶的时间,过于久了。像是……在处理一些脑海里的信息,像是在捋清思路,又或者,他是太过于震惊了以至于无法思考,都有可能,但我觉得这两种可能都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现。”欧江风的眉头被自己的说话声催得越皱越紧,最后拧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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