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君不是个好人,起码红鱼是这样认为的。
这个一手操控陈家的男人并不见得有多出色,但红鱼就是爱他。
爱的死心塌地,爱的无怨无悔。
或许从被他带回陈家的那天起,红鱼整颗心就系在了他的身上。
她喜欢他的冷静,他的自负,他在外人面前的温文尔雅,他在她身上“拼搏”时的勇如猛虎。
说的简单点,他的一切她都喜欢。
哪怕他有很多女人,哪怕她只是他的助理,哪怕他从未说过一句爱她。
她不在乎,也不愿计较这些。
她只知道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在十年前的冬天,那座破庙里。
几乎被冻死饿死的她遇到了这个给她新生命的男人。
那一年,红鱼还不叫红鱼,她只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乞丐。
那一年,红鱼十一岁。
同样是这座花园,同样是这处池塘边。
他摸着她的脑袋,指着水中的红莲与金鲤说道:“红莲增气运,金鲤跃龙门。你想做红莲还是金鲤?”
她懵然不懂的问他:“会有饭吃吗?”
他哈哈大笑道:“不管你做红莲还是金鲤,都会有山珍海味,食之不尽。”
她似懂非懂,只知道以后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所以她鼓起勇气说道:“只要不饿肚子,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满意的捏着她脏兮兮的脸蛋,动作轻柔道:“你天生龙鱼命格,配之红莲加运,给你取名红鱼怎样?”
她小声念叨着红鱼两字,喜不自禁。
红鱼,多好听的名字呀。
那天起,她摇身一变,不再是任人欺辱挨饿受冻的小乞儿。
她是陈玄君的义女,陈家四爷的掌上明珠。
锦衣玉食,富贵如梦。
他送她去读书,教她人情世故。
要她学习生意场上的阴谋诡计。
甚至亲手教她杀人之术。
她拼了命的去学,百般努力,只是不想看到他眼中的失望。
十八岁那年,她觉得自己长大了。
趁着他酒醉之际,她钻进了他的被窝,把自己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交给了她视若父亲的男人。
她很开心,开心的搂着他泪脸满面。
再后来,她成了他的助理,为他排忧解难的同时,也成了陈家族人心中默认的女管家。
不是女主人,胜似女主人。
红鱼不在乎这些虚名,就如此刻,听着心爱男子将主意打到那个名叫苏童鸢的继女身上,她不但不生气,反而为其盘算道:“童鸢性子刚强,宁死不屈,想要让她服软,光是这点火候怕是不够的。”
陈玄君搂着她的腰肢,嗅着她颈脖间传来的暗香,悸动道:“不够就再添把火嘛,她不是在乎这个弟弟?多让她在乎几次呗。”
红鱼眼露明悟道:“夫人那边……”
“她要想插手,早就插手了。”陈玄君挑明道:“现在的她还没法出手护着那个野种,毕竟她还是我陈家的女人。”
“为了外人与陈家一刀两断,她这么多年的图谋岂不前功尽弃?”
红鱼不解道:“夫人手上有陈家一半的家产,此刻撇开陈家,她一样能在京都立足。”
陈玄君伸手钻进红鱼束身的旗袍内,上下其手道:“钱在她手上,可她的命在我手上。”
“与陈家闹翻,她这条命就保不住咯。”
“方玟萱不傻,分得清轻重缓急。”
红鱼被旗袍内作怪的双手惹的娇喘吁吁,无力倒在陈玄君的怀里,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还有多久?”
陈玄君直言道:“一年。”
“十二年为一轮,她假凤命格气数被我吸食了整整十一年。”
“今年过去,我邪蟒化龙。”
“到那时,她假凤命格剩余气数不足两成。”
“以命中气数换财富,也只有方玟萱这种愚蠢的女人做得出来。”
陈玄君语气不屑道:“她倒是早想离开陈家了,可她想活着离开陈家就得让我吸食完最后一年气运。”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约定,她不守也得守。”
红鱼脸色潮红道:“一年是不是太短了,童鸢那边不一定搞得定呢。”
陈玄君荡漾道:“一年可以做很多事的,我能吃得住方玟萱还怕吃不住她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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