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现在已经有点厌烦了和老道打哑谜,只是平静地回看着老道,面无表情。
老道见蓝月并不接茬,仿佛挺无趣的叹了口气,才慢慢道:“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道来。道教亦分南北,北方有全真、真大、太一教,南方为正一教和净明教,每一门每一派都有自己的镇教之宝。比如我净明教的镇教之宝金丹大法。”
席应真看了眼蓝月,见他听得很是认真的样子,又接着讲下去:“金丹练法古已有之,相传此法传之于上古之时的广成子,至汉时大成,东晋葛洪更将金丹练法推向巅峰。金丹虽好,只是有一弊病,有些金丹虽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增加功力,但却有较强的毒性。此问题直到北宋年间被我道教仙师张伯端给解决了,他利用以毒攻毒的原理炼制的金丹,不但对人体无害,而且能解剧毒,且同时能够增加功力。以至于张伯端曾经很得意地言道:一粒灵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只不过他练的金丹只对身体有毒的炼丹之士管用,普通人吃了既五毒但也无用。南宋之后,外丹之法渐渐被抛弃,道教之人开始注重以自身三宝精、气、神去修炼内丹,此法安全、可靠,只是见效缓慢罢了。好在出家人有的是时间,性子也不急,慢慢修炼就是了。”
老道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仍然没有进入主题,让人意外的是蓝月居然表现出耐心的一面,丝毫没有不耐之色,看老道说得口干舌燥时还会主动给席应真续上茶水。老道看在眼里,不由得对蓝月越发满意。
席应真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继续道:“到了我这代,同门就只知内丹之法,而不会炼制外丹了。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两粒宋人张伯端所留下的金丹,顿时如获至宝,欣喜若狂。可是过得数日,便委顿下来,迟迟不愿服用,因为我体内本来无毒,害怕服用之后效果不大,白白浪费了这宝贝。”
“如此数日间,我茶不思,饭不想,整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终于有一天,我一咬牙,想着张伯端的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服下毒药。”
“啊!”蓝月虽然早猜到席应真可能会这么做,但亲口听来仍然感觉惊心动魄,忍不住低呼一声,同时脸上流露出钦佩的表情。
老道乜了一眼,不禁有点得意,继续道:“只是我是急性子的人,如何能等那慢性毒药发作,再去服用金丹?当然所服几味毒药都为急性发作类型,不多时毒性发作,顿时头昏眼花,手脚渐渐失去知觉,当时我后悔得要死,如果我还没吃上金丹就毒发身亡,那就成了道教最大笑话了。于是我用尽浑身最后一点力气把一粒金丹吞入腹中,哈哈,哪怕死我也要尝尝金丹的滋味!”
蓝月看着完全陷入回忆之中的老道,心中感慨:“只有执着如此之人才能行此疯狂之事,同样只有疯狂之人才有成功可能,古往今来的那些英雄豪杰、成大事者又有几人不是疯子呢?席应真能有如此成就,并非侥幸。”不由得对老道多了几分真心的佩服。
席应真继续道:“哪知张伯端的金丹对慢性毒药有十分的效果,可以慢慢地化解。可是我身中急性之毒,又如何等得,正所谓远水救不得近火。情急之下我突然想起平时所修炼内丹,忙用修习内丹的导引之术将内、外之丹合二为一。其中过程,奇妙无比。”
“渐渐的,我摸索出一些门道来。后来,不但剧毒全解,功力做出不可思议的突破和长进,感觉自己已经变成半仙之体了!再后来,我结合那次经历和本教秘法,创立出金丹大法,虽然只有元、亨、利、贞四式,但如果配合金丹修炼,效果更好。”
老道从回忆中回到现实,一脸严肃的看着蓝月,缓缓地从身上掏出一个包扎了好几重的铁盒来,打开盒盖,掏出一粒丹药,顿时异香扑鼻,送到蓝月面前,道:“现在,服了金丹,我传你金丹大法!”
蓝月却摇头道:“道长好意心蓝月感激不禁,只是蓝月不能接受道长宝物,还请道长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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