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朝桓要端咖啡。
阿衡清了清嗓子,这是提醒他小心。
但梅朝桓端起来的咖啡不好再放回去,侄子都说话了,自己放下杯,未免耍威风耍的太过了。他看这几个娃娃,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举起了杯子。
然后
“啊!”
杀猪惨叫!
咖啡杯是常温的,咖啡却是滚烫的。
且,巨苦。
梅朝桓养尊处优习惯了,突然喝了一口,顾不上颜面,直接扔到桌上。
梅奕卿早有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闪身。孟戈将他拽到自己身后,护了起来。确认安全,而后看戏。
梅朝桓猛的站起身,阿衡连忙上前帮忙。
慌乱间梅奕卿出了脚,绊的是自己面前的孟戈。孟戈练过,必然不能让梅奕卿失望,他哐当一声砸到了桌角上,两只大长胳膊扑向梅朝桓。
梅朝桓应声,从断裂的露台栏杆处,径直飙了出去,完美复制孟戈的着地路线。
梅奕卿领头,所有人齐声惊呼:“桓叔!!!”
阿衡紧追其后,自二楼一跃而下。
梅奕卿和孟戈对视,这小子功夫不错。
梅朝桓复制了孟戈的姿态,却没有孟戈那么幸运,毕竟上了些年纪,加上体重有些超标,硬生生砸到沙地里扬起一片土,嚎叫声传到了一公里之外。
一公里之外。
梅朝炀:“什么情况这是,打起来了?”
梅朝炀正带着人马赶过来。为了显得比梅朝桓有型,他还坐了沙滩摩托车,带挎斗的那种款式,不影响他大佬的气质,看上去也颇具仪式感。
人马带的不少,足足一个车队。
聂庆:“听上去像是梅朝桓的声音。”
昨天晚上,梅朝炀亲自去聂庆的公寓,把人给哄好了。
原本说好的,放聂庆一个月的假,让他在家反省,一个月之后,反省不彻底直接卷铺盖滚蛋。
梅朝炀说那是嘴误。
为什么嘴误,误的是什么,聂庆也懒得问。
听说梅朝桓在联系梅奕卿,聂庆觉得这不是小事情,他要是跟梅朝炀继续置气的话,梅朝炀自己可能搞不定。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九十九拜都拜了,十多年都已经忍了,也不差这一哆嗦。
聂庆心里盘算着,梅奕卿已经回国了,梅家的烂摊子用不了多久就能收拾清楚。梅朝炀总归就是个代班主持,没必要跟他讲什么道义原则。过段时间梅奕卿上位,梅朝炀连带他自己,就可以一起滚蛋了。
聂庆准备滚回老家去,他已经在那里置了两亩地,还盖了两层楼,二楼是按照梅朝炀喜欢的颜色装修的,他觉得梅朝炀混成现在这样,到时候可能没有地方去。
以梅朝炀这不要脸的劲头,不把他捡走,可能也甩不掉。
梅朝炀很事儿,不按照他喜欢的颜色装修,可能得砸了重装。
总之,也是很烦。
不过,也还好,聂庆已经习惯了。
梅朝炀仔细辨认,好像还真是梅朝桓在惨叫,当即来了精神。“全都给我飙到180,列队停车,谁路线歪了扣本月奖金。”
聂庆在走神。这么重要的时刻!
梅朝炀一巴掌打到他背上。
聂庆心里骂了一句,听他的。
梅朝炀除了缺心眼,还有个毛病,爱耍帅。他觉得他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帅哥,没去当演员纯属给梅家面子,谁让梅家非常需要他掌舵呢?如果他去当演员,就没有现在那些个明星什么事了。
梅朝炀看不上梅朝桓,肥头大耳满肚子坏水,自从他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梅朝桓就没少给他添堵。梅朝炀碍于董事长的身份,还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聂庆总在他耳边叨逼叨,说是堂堂梅家家主,梅氏集团董事长,应该胸襟大度,否则难以服众,你跟下面人一般见识,就把自己的档次也拉低了。
梅朝炀听了。若是不听,聂庆那个蔫儿坏的家伙有一肚子坏水治他。
梅朝炀听了聂庆的话,在公司董事会上,家族聚会上,商务活动上,很给梅朝桓面子,只不过,私底下他把梅朝桓的手指头折断过,胳膊上不小心开过一小刀,脑袋也撞出过一个大包。
每次聂庆处理完烂摊子,回去质问梅朝炀,他的理由总是那一句:“梅朝桓长得太丑了,我忍不住想揍他啊,手痒痒。”
手下人很得力,在领头队长的指挥下,刷刷刷停了两排车,整整齐齐围拢在了咖啡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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