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斗殴,处分,江浸月
花秋不禁将那晚在警局一脸伪善笑容的男生和这个名字结合在一起。
“谁被处分了呀?”在后面的学生兴奋的问。
“江浸月!高三那个,听说是月华的扛把子!”
“我听我认识的高三的哥们儿说,他打架不要命的贼牛批。”
“我我也听说!他厉害就厉害在这三年一次处分都没受过,可贼了,学校想办他一直都逮不到。”
“那这次怎么被逮住的啊?”
花秋听到这,手心又沁出一层薄薄的汗,她心毛毛的赶紧转身就走。
回到班级里,她趴在桌子上,脑子里混乱。
虽然老师说她做的没错,可他是被引战的,钱也不是偷的。
可是,可是。
花秋一闭眼,脑海里又再次浮现那天所见的,他置身暗处,那黑的发亮的眼神。
好像自己是被野狼当做猎物盯上一样,身心都在惧怕。
一丝丝愧疚和不安,缠绕着她。
不过,花秋心里对江浸月的一丝丝愧疚只停留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的清晨,花秋负责到教学楼下打扫树叶和垃圾,垃圾并不多,只是雨后的树叶飘了一地,需要一点点扫起来。
她清扫的这个角落在教学楼的后面,摄像头死角很多,经常会扫出很多烟头。
花秋弯着腰认真的打扫着,突然一个半燃的烟头突然轻飘飘的被丢在她的眼前。
她慢慢抬头,看到不远处几个坐在废旧篮球台上的男生,他们的校服松松垮垮的穿着,留着不合格的发型,其中一个投掷的动作还停在半空。
最重要的是,他们后面,江浸月慵懒的靠在墙边看手机,好似对一切都不知情。
花秋看到他们脸上捉弄意味明显的笑,知道对方来势汹汹,毫无善意。
果然,还是来了,“报应”。
她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瞪了他们一眼以后,蹲下身子去捡那个烟头。
手指尖刚刚触碰到烟头的时候,几声脚步,她的手前出现几双干净的球鞋。
唰!
一个男生用鞋子横扫起地上的雨水,直直的溅在花秋的脸和身上。
她连遮挡都来不及,只是下意识闭了眼睛,一些污水进了眼睛,花秋艰难的睁开眼,嘴唇抿得死紧,忍耐怒意。
额前的薄刘海缓缓的掉下水珠。
“知道惹了谁吗!”扫水的那个男生甩了甩自己的球鞋,愤愤不平的问。
另外一个男生讥笑着:“哟,看她那样,要哭了吧。”
几个人站在她面前嘲笑着。
“行了。”江浸月不悦的声音传来,几个小弟都闭了嘴,让开路。
花秋蹲在原地,微微抬头,看着江浸月缓缓走向自己。
还是脑海里的那副模样,只是少了那晚在巷子里的肃杀气场,她厌恶的撇开眼。
江浸月看出她的排斥,嗤笑一声,“你害得我受了处分,知道吗?”
花秋不说话。
“哑巴了?”他睨了花秋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纸,扔到她面前,接着说:“那天晚上你可是说起来没完呢。”
花秋继续视他为空气。
“行。”江浸月也没什么好脾气,他弯腰提起花秋扫了一满桶的树叶子,弯唇友好道:“我们当学长的,就不打扰学妹做值日了。”
当花秋冒出他是不是要帮自己把树叶捎走的念头的时候,哗的一瞬间,一整桶的脏树叶子倾桶而出,飘飘扬扬一地。
“你!”她再也忍不了,花秋站起来指着他,生气的嘴唇都颤,“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小姑娘生起气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眼睛红红的含着波,尤为可怜。
就这么眼巴巴瞪着他。
江浸月眼底一沉,对身后的小弟们开口:“转过去。”
小弟们麻溜的都转过身去,不明所以。
江浸月来了兴致,一步步凑近她,直到她快无路可退的时候,他微躬身与她平视,笑的有些痞气,“学长我还可以更坏,想不想见识一下?”
沙哑又炙热,直击她的耳蜗,惹得她心底一阵颤栗。
花秋气的快哭出来了,捂着耳朵拔腿就跑。
瞅着小女生像个短腿兔一样跑走,江浸月压了压嘴角,喉咙里发出一声笑。
然后他冷着脸回头,看着他们几个,装作一副我不明白我不懂的语气,问:“嘶,谁让你们动手了?”
动脚和扔烟的那两个男生忍不住抖了抖,狠狠低下头,不敢说话。
“刚刚动手动脚的,留下来收拾干净,”江浸月一脚把塑料桶踹倒,发出不小的声响,不难看出他的不悦,“扫帚扫不干净就用嘴叼,麻利点。”
剩下的小弟马上转换态度,边跟着江浸月离开边小声指责那两人,“让你们搞了吗,惹月哥不高兴了吧,活xx该。”
都是因为江浸月,害的花秋湿漉漉的赶回班里上早课,迎着老师和同学们疑惑的眼光,花秋熬到了中午。
生气和郁闷的心情使她低着头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一个没注意,她不小心与人相撞。
刚吃完饭,江月白和穆荻走在去小卖店的路上,她冷不丁被一股小巧的力量怼了一下,定了一步,“哎哟。”
江月白一回头,对上花秋满含歉意的眼神,花秋很抱歉的微微躬身,连忙道:“对不起,我没有看路。”
“没事儿。”江月白摆摆手,然后看着小姑娘又低下头转身往食堂走去。
穆荻嘴里还喝着酸奶,回头问她:“咋啦?”
江月白摇摇头,边走边纳闷着,“刚刚那个女生身上,好像有我哥的味道。”
“?!!”穆荻俩眼瞪圆,捂嘴,“不会吧,难道说”
“啧啧啧,”江月白叹了口气,耷拉着眼皮子目视前方,“就我哥那狗东西,泰迪出家了他都不会谈恋爱,够呛,够呛。”
在食堂排队的时候,花秋专注于菜品的选择,难得让心安静了下来,今天食堂阿姨多给她盛了一勺小炒肉,这让花秋的心情放晴了些许。
她端着餐盘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刚要动筷的时候,面前的位置出现了一只端着饭盘的手。
商浮梁观察了她一眼,把自己的午饭放好,拉开椅子坐下,礼貌问:“可以坐在这里吗?”
“不碍事的。”花秋稍微愣了一下,但还是微笑的回答,然后垂眸慢慢的吃饭。
然后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今天早上看到你急急忙忙的,身上湿了点,”他没急着吃自己的午饭,而是担心的问她:“没事吧?有事可以和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花秋咽下这口饭,抬眼正视他,终于露出一点笑意,“没事,谢谢你。”
“她的事儿你怕是帮不了。”江浸月的嗓音横冲直撞的出现在花秋的身后。
商浮梁缓缓抬眼。
花秋挂在嘴角的弧度倏地僵硬住。
江浸月带着几个小弟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大架势,让很多学生都悄悄私语起来。
食堂的一个角落突然成了全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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