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化人暴乱事件来得突然又凶猛,男高某学生狼化案,致3人丧命,15人受伤,为十几个无辜的家庭带来劫难。
外市案例更多,伤亡更加惨重。而且目前仍然没有找到人类狼化的途径和犯罪者,就像未知的病毒传播似的,不知道这种病毒从哪来,也不知道下一个感染者是谁。
月市作为神管会总部驻扎的城市,经过多次会议讨论,决定召集猎人家族的精英,组成小队,协助调查狼化人事件。
厉家。
墨迹横扫在宣纸上,毛笔辗转,所成字体遒劲郁勃,刚中带柔。
厉敛抬笔,打量着自己书写的作品,又翻开名家字帖对照学习。
他成绩优异,放假的时候作业都完成了也几乎不出去游玩,唯二的爱好就是临摹书法,看书。
正是傍晚,神管会使者准时抵达厉家后门。
今天好像是来告知神管会召集的名单成员,厉敛视听能力是在猎人之中最优异的,他的房间窗子挨着后院,悄悄听着动静,估摸着有了十分钟,神管会的车就开走了。
他缓缓的将毛笔放在笔架上,看着自己的作品弯弯唇,起身下楼。
去做一直在做的事情。
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厉成欢看到他下楼,忍不住数落:“这一放假,也就吃饭的时候下楼,不知道还以为你死在屋子里了呢。”
“成欢是想让我多下楼,还是要我多陪你?”厉敛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摆好餐具,不急不缓地问。
“谁要你陪!少自作多情吧。”厉成欢瞬间奓毛,环胸得意的告知他:“刚刚神管会来人了,这次猎人家族的精英招募,厉家只有我,没有你。”
“自己整天就知道浇花看书,真没出息,自己心里都没个数。”
厉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唇角弧起,“执行任务的时候注意安全。”
“你!”
这时候,一直伺候厉老爷子的保姆阿姨下来,“少爷,老爷说不吃了,您和小姐先用晚餐吧。”
“辛苦您了。”厉敛微笑着礼貌地回话。
厉成欢端坐着,等保姆阿姨上楼后,她又恢复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得意地说:“我可告诉你,厉信哥哥就要回来了,等他回来,各位长老定会和爷爷讨论把下一任族长定为厉信哥哥,你,没戏了。”
厉信是厉家非嫡系,长他们几岁的堂哥。
厉敛三两口将自己碗里的饭菜吃完,擦擦嘴,直视着妹妹。
厉成欢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突然心里有点发毛,“你,你看什么!”
“没什么,”他松了口气,还是那副标准的微笑模样,处变不惊的说:“如果能让更优秀的人接管厉家,不也是一件好事么。”
说完,他利索的起身,回了楼上。
听到楼上房门关上的声音,厉成欢看着满桌子的佳肴,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道:“真是个不求上进的废物。”
深夜,应神管会召集,厉成欢前往神管会开会。
听到轿车缓缓地从后门驶离,厉敛合上书,起身和管家说自己要休息了,然后回房将房门反锁。
接着他打开衣柜的暗层,取出那件镶着金边的黑色斗篷以及佩刀。
穿着好,最后戴上黑色的面具,打开窗子一跃而下。
开始这一夜的调查。
飞檐走壁,来去无踪。
“谢谢惠顾!”
江月白拎着装着零食和饮料的白色塑料袋,走出便利店。
手里还捧着从书店新买的漫画书,是社新推出的一个太太画的漫,剧情紧凑,人设带感,她喜欢的不得了。就算是从便利店走到家门口这段距离,她也要捧着看。
已经是很晚的时间了,路灯的昏黄有些撑不住夜幕的漆黑,她走在路上,紧挨着路灯边走边看。
“下一话男三绝对要作妖狗血啊狗”江月白吐槽着剧情,突然就噤了声,陡然止步在一杆路灯下。
她一人站在灯光下,摸着书页的手僵着。
刚刚一瞬间,她听到了一道微小的声音。
像是,衣料从高处落地,被风吹起的声音,那种能出那种声音的衣料,大概是。
斗篷。
厉敛在调查时,站在房顶上,看到了一人走在路上的江月白,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保护自己,还毫无防备的边看漫画边走。
想着这些的时候,他的脚步就已经跟着她走了起来。
她在路上走,他在房上跟。
她从一盏路灯走到另一盏路灯,他从一个房顶跳到下一个房顶。
在他从房上跳下来的时候,他观察到她的僵硬。
被发现了?
他马上侧身躲在墙壁边,屏住呼吸,伸出小镜片去观察她。
江月白完完全全的愣住了,鼻子也莫名发酸,虽然她知道,穿镶边斗篷的绝对不止他一人,可她就觉得。
一定是他。
她这些日子,总找借口夜晚出去,却一直没有发生期盼的事情。
没想到,却在无意间的今天晚上,遇到了。
可是,上次他救她的时候,已经为她施用了催眠术,在他的记忆里,她是一个已经通过催眠忘记一切的普通人。
而且,普通人是不可能有这么敏锐的听力的。
她不能回头,不能表现出异样。
尽管很想念,尽管很想面对面地说一句“谢谢你”。
江月白低下头,用力的翻开漫画的下一页,抬起了脚步。
装作没有察觉到任何事情地继续往家走。
她走出去很远,厉敛才从墙角里走出来,望着她远处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总之,她平安到家就好。
他凝望了最后一眼,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国假的最后一天。
应该是百姓们抓紧休息娱乐的最后一天,但小爱却很困扰。
丈夫的病情好转许多,可最近不知为何,多加了爱头疼和肌肉疼的毛病。
无法判断起因,所以阿奇又在家卧床察看了。
“明天晚上我们去神医家,大夫再给你看看。”小爱打完电话,回到卧室,握住丈夫的手,安慰道。
阿奇摇摇头,笑着,“没事,兴许是换季着凉。我现在早就看淡生死了,能和你在一块,有一天是一天。”
“生命本身就是有限的,在有限的生命里做完自己全部想做的事情,就不遗憾了。”
“不许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有事的。”小爱嗔怪他一句,然后靠在他肩膀上,望着窗外的暖阳,遐想着:“等你全好了,我们去旅行吧?北极南极,欧洲非洲”
“我想先去我们大学再转转。”阿奇突然补充着,他抚了抚她的头,“那是我们初识的地方。”
一下子,小爱想到了他们在大学时期的美好回忆,她感动的说:“好。”
两个人又聊了很多以前的趣事,阿奇累了,小爱就让他休息,自己去看看厨房炖的汤。
鸡汤炖得已经到时候了,小爱拿着汤匙舀了一小口,尝了尝,非常不错。
阿奇一定会喜欢,喝了热汤,没准头就不疼了。
小爱想着这些的时候,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道扑腾的声音,像是有人从床上摔了下来,她心里一震,放下勺子就往卧室跑。
她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丈夫躺在地上,四肢都在抖,脸色苍白,眼睛紧闭。
“阿奇!!”小爱完全慌了,她跪下晃了晃他的身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阿奇仍然昏迷着,他的手臂上布满了黑色的血管,恐怖极了,小爱看着这样的丈夫,突然想到上次治疗,神医给她的一个注射器,还有一罐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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