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还真是有些凉了,小风吹过,不仅带下了几片仅存的枯叶,还把林浊吹得打了几个寒颤。
他不由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紧紧缩成一团,双手还不断地摩擦着,心里面念道:“这女人呀,就是麻烦,换个衣服都这么费劲。你在里面换衣服,我转过身不看不就是了吗?说白了不还是不相信我吗?我会是那种人吗?”不过林浊转念又想到火凤凰的曼妙身姿,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正在林浊想入非非之时,突然间只听“咯吱”一声,门开了。
林浊立马转过头去,只见火凤凰正站在门口,穿着的那件火红袍子甚是贴身,将她那修长曼妙的身材裹得是玲珑有致,该凸的地方凸、该瘦的地方瘦,多一份嫌多、少一分嫌少,真是天生的尤物,加上那丝恰到好处的娇羞,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火凤凰见到林浊这副涎水直流的蛤蟆像,更是羞得恨不得钻进地里去,连话都不会说了。
还是林浊先醒了过来,说道:“凤凰,走几步我看看,看合不合身?”
这回火凤凰倒真是听话,也不多说,轻迈莲步,走到了房前的空地上。彼时又是一阵晚风袭来,摇下落叶许许,在火凤凰身旁飘来飘去,甚是写意。
见此情景,火凤凰竟然停住了脚步,一时兴起,伴着这些飞舞的叶儿开心的转了起来。
此时的火凤凰一袭紅裳,衣襟飞舞、飘逸曼妙,像极了一只火红的蝴蝶,在这无边落叶中飘飘摇曳。加之天色已晚,只有松间明月及屋内渗出来的点点灯火,一切都是那么朦胧与梦幻。
虚虚实实间,林浊再也分不清眼前的人与景,直觉火凤凰此刻是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是在满脸怨楚地等待着自己。他终是忘却了所有,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荡。
他动了,如同一头发情的野兽,径直冲向了火凤凰。还未等她反应,便粗暴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火凤凰先是一惊,接下来便是一片凌乱。她也不知所措,一颗芳心如小鹿乱撞,她忘了将他推开,甚至忘了说话。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滞,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没过多久,还是林浊打破了沉默。只见他缓缓松开了怀中之人,突然间,单膝下跪,一手捂在自己胸前,一手拉起火凤凰的柔荑,像做着某种神圣仪式一般,全然不见平时的戏谑。
林浊抬起头,一脸庄重地注视着火凤凰,一字一句道:“我!林浊!愿娶火凤凰为妻!爱她、关心她一生一世!”
字字铿锵,斩钉截铁。
林浊也不知他为何会有如此举动,只是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示爱,火凤凰又是激动又是紧张,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半分力气,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应。别看她曾是一寨之主,但对男女之事却是一片空白,也从未有人对她如此深情示爱。霎时间,她只能呆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浊,手足无措。
见状,林浊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凤凰,嫁给我吧!”
千言万语不及一句真情,她多想就此应下。可突然间,那晚小山冈上倚马军众惨死的情景在她脑一闪而过,她仿佛又看到了那日的刀枪剑戟,闻到了那日的血雨腥风,听到了林叔让她快走的最后疾呼。山寨的兄弟们惨死未久,自己就将他们抛之脑后,甚至还想张罗婚事。火凤凰呀火凤凰,你怎么能这么不自重!
念及此,火凤凰强忍住内心的悲痛,故作冷漠道:“此刻我还未想过嫁娶之事,你起来吧。”说罢,便生生将手抽出,径直朝屋内走去,只留给林浊一个落寞的背影。
可林浊不知,月光下,两滴清泪正从她眼角滑落。
而这边,林浊却是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眼看刚刚火凤凰感动至极,明明下一秒就要点头答应,怎么突然变了风向。
“莫非是怕我养不起她,可她看上去又不像这样的人呀。”林浊倒一下子浮想联翩了起来,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总结出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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