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贾代儒身体不适,夏承恩难得早回家,可这一回去,就瞧见屋里盛嬷嬷在唉声叹气。
“嬷嬷,你这是怎么了?”
盛嬷嬷被突然出声的夏承恩吓了一跳,手指隔空点着碧阑几个丫头。
“你们几个坏丫头,见哥儿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唬的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一边数落完丫头;一边走到夏承恩身边伺候他换外衣,口中还念叨着。
“数你顽皮!给我吓得一身冷汗。”
未寒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打趣道:“你惹恼了嬷嬷,今儿的点心可就便宜我们了,是正经的蜂蜜奶糕呢。”
关键词让夏承恩前世的呜呜之魂燃起,顺口接话,“正经的?蜂蜜奶糕还有不正经的?”
话音还没落,夏承恩就被盛嬷嬷一巴掌拍背上了,虽然打得不重,可也打的他震了三震。
“油腔滑调!你这都是打哪儿学的!”
夏承恩赶忙甩锅,“就在在贾家学的,听他们斗嘴都这么说。”
“呸!好好的哥儿都被他们带坏了。读书教人的地儿都这么脏,可见贾家也是干净不到哪儿去。”
盛嬷嬷还没说话,方锦先火起来,对她来说圣人之地怎么能这么乱呢!
“日后方锦他们都要嫁出去的,可不许在外面跟他们学话回来胡吣。方锦你这丫头,也恼的太过了,荣国府那样的人家且乱不起来的。”
盛嬷嬷发话了,夏承恩说错话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夏承恩换好了居家衣服,往榻上的靠背一仰,捏着果碟里的杏干、桃干一口一个,吃的好不悠哉。可他吃着吃着就想起来,他刚回来的问盛嬷嬷的问题了,果干也不吃了,夏承恩麻利的坐起身,朝着盛嬷嬷问到。
“嬷嬷,我回来的时候,你在屋里唉声叹气的,你心烦什么呢?”
盛嬷嬷正琢磨,把金太太前一阵子赏给夏承恩的布料,给夏承恩做什么衣服好呢,猛不丁得听夏承恩一问,这脑子里的好不容易才有的思路又没了。
“看来今儿我是做不成活儿了。你这个魔星!”
盛嬷嬷让未寒把料子放回箱子,自己走到榻边坐下。
“天天在家我能烦什么?只不过是听了外头人的话,想起点过去的事儿罢了。”
“嬷嬷吃个杏干,你跟我讲讲这外头都说什么了?”
夏承恩讨好的递给盛嬷嬷一把杏干,盛嬷嬷捡了一片,咬了一口。
“我今儿听这事儿你最爱听了,荣国府的大姑娘进宫当女史去了。我没白吃你的贿赂吧!”
“这算什么新闻,我不早就知道了。杏干呀,杏干,看来你还是不够好吃,让嬷嬷吃了都不肯讲新鲜的与我听。”
盛嬷嬷笑骂了两句夏承恩,才跟他解说,“皇上都要升贾政的官儿了,还接贾大姑娘进宫作何?便是皇上要纳新人,怎能让她与别人家的女子,同时去当宫里女史。”
夏承恩听了倍感疑惑,贾元春竟然不用进宫?既然赏她爹了就算了事了,那咋又被弄进去了?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盛嬷嬷了。
盛嬷嬷则回他,“宫里的事儿,我哪能事事清楚。贾家大姑娘本就是个筏子,荣国府写给皇上的投名状。皇上哪能真让公侯家嫡女去当什么女史,给贾二老爷升官不是更好,千金买马骨,这外人还用忌惮皇上会因忠义亲王而弃用他们吗!”
夏承恩见盛嬷嬷有些口干,赶忙把水递给盛嬷嬷。
“平日里不见你这么疼人,现下倒是会心疼人了。”
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是烫帖的。嘴角翘的老高的盛嬷嬷,拿过夏承恩手里的茶碗,一口气喝完了。
“我这也是瞎琢磨,哥儿随意听听。我着人打听过,跟贾家大姑娘一同进宫的人家里,有好几位都是皇上在东宫的属臣家的,想来是宫里有什么变化,皇上不得不让她们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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