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行!你好好劝劝弟妹。”

大伯高兴地起身往屋外走。许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尴尬不已。瞥了她娘两眼,敲了敲烟杆,假装被烟呛着咳了两声,“不用你过去,我明天一早还过来。”留下话就走了。

待人走了,钟灵暗笑。瞧大伯这人,知道她爹定是答应了,怕她娘不同意呢。什么叫劝劝她娘?她娘可还就在跟前呢,说话有那么直白的吗?

陈秀兰瞪了她爹一眼,也不继续喝粥了,呛声到,“合着就我小人,你大方是吧?”

她爹忙赔不是,“我家娘子最大方了,是大哥他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陈秀兰是那种人吗?别说今年得亏他们两家,见我动不得身子,早早帮咱们家下了秧,才去忙自家的。咱们才能种得早收得早,多抢了些粮食。就说这么些年我没再给你们老钟家添个一儿半女的,要没他们两家人顶着唬着外头那些人,村里闲话都得逼死我。”

陈秀兰说到伤心处,扭过头去,用袖子沾了沾眼角。

“知道呢知道呢,我家娘子最是念人好的。我这就去跟大哥他们说,让他们别担心了,也能睡个好觉。”

见她娘点头,她爹赶忙换了蓑衣抹黑过去了。

钟灵在一旁看得十分无语,得了吧,就算没大伯二伯,谁不知你陈家大姐的泼辣。再说了,村长可是你亲大伯,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又冲她爹的背影提醒他,“爹,别忘了提醒大伯二伯家该备上的赶紧备上,指不定过几天咱该走了。”

大伯二伯两家的确和自家亲,人也好。虽说不是嫡亲的,那也是她爹的堂姐和堂兄。

说到这,她们这一支单薄,是从她曾祖开始的。

她曾祖一共得了两娃,一个是她爷钟有为,另一个是她爷的大姐钟来娣。曾祖怕她爷独木难支,就留了她姑婆在家招婿,也就招了她姑爷爷钟有财。姑爷爷原名不是这个,钟有财是入赘后改的。

这里的习俗倒是有意思,招赘全当收养了个大儿子。既要改名换姓,称呼也得跟着来。比如她姑婆得唤做叔婆,姑爷爷叫叔公。

前头提过,她爷只她爹钟兴维这一根独苗苗。到了她叔婆这儿,也只得了一女一子。长女钟望儿,老二钟兴家。她大伯母,也就是钟望儿,又招了大伯钟兴旺入赘,依旧改了钟姓排了字辈。

因为两家拢共也才得了三个子女,所以三人省去了堂兄堂弟的称呼,直接并在一起只当是嫡亲的兄弟姐妹了。

这样一来,钟兴维两口子即便有了儿子,也仍旧疼爱钟灵,也就说得通了。君不见就算是在现代,有了儿子就把闺女当根草的也不少见么?

谁叫他们家子嗣实在单薄呢!一儿一女都难得,都是宝啊!

况且钟兴维他大姑钟来娣和大姐钟望儿都招赘在家,并未出门。到他这一辈,女人能顶半边天的想法已经根深入髓了。所以到了钟灵这一辈,儿女是并一起排行的,且都取“文”字辈。不过钟兴维恐添个“文”字拖累了钟灵二字的气运和灵性,就单单给她去了辈字。

她爹回来后,又和她娘商议要备的东西。钟灵抱着鼎鼎坐在一旁听着,偶尔插两句发表下自己的意见。夫妻俩也没在意,本就宠孩子,再加上最近一个月闺女也担了家里不少重任,也该听听她的意思。

哎哟喂,不就是洗个衣服做个饭吗?这就叫担重任了?

商议过后,钟兴维让一家人早早地洗洗睡了。明日一早还得喊了两个小舅子和大哥他们去砍些竹子回来扎几个筏子,四家少说也得七八个。还是多砍些吧,给她舅公家也额外备上一个。

洗簌过后,钟灵静静躺在自己的小破床上,听得她娘已经哄了鼎鼎睡着了,身体一闪进了空间。

是的,穿越有福利。

她刚穿过来的那天,醒来时意气难平,愤慨大骂老天不公,过分!

正委屈着,突然发现自己脑海里可以看到现代的家。

“也算穿越大神还有点良心,附赠了自己在现代的家做随身空间。要想马儿跑,就得先给马儿吃把草!

无缘无故夺去我在现代幸苦奋斗近三十年的成果,想看我在这儿从底层再爬一次,总得给点看戏福利吧!”钟灵一边打量自己地下室的货架,一边嘀咕。“哈哈哈哈,这福利给的不错!”

不过家虽然成了空间,却只当是个储物间,没水没电的。倒是外头啥天气,里面也是啥天气,白天黑夜也跟着来。除了房子本身,还有前后院。院子以外是白蒙蒙的一片,啥也看不见。前几天她试过伸脚出去,怎么也伸不到院外去,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膜给阻挡着了。这就。。。。。。玄幻了!

不过想想穿越都能发生,也就淡定了。

钟灵此时在细细翻看她的当家,看看有啥逃难用得着的,理出来单独放一处。

目前看来,最可能用上的大概就是那些户外露营一类的东西了。

许是乡下长大,天生对大自然亲近,她到了美国以后爱上了户外运动。这些年没少折腾,收拢了不少装备。尤其是工作了的这一年,有了钱,更是大力投资。

不过大部分的东西还是在读博期间攒下的。室友们的硕士项目短,一年两年的都有,五年间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室友,顺便笑纳了他们处理不了的“垃圾”。

哈哈哈哈!

啥?扔掉?那怎么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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