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各人心中如何感慨,总算是确定了,也不能往西去。那就北上吧!

问了医馆的伙计,倒是没听说北边有啥问题。前段时间还有北边来的商队呢。医馆伙计说过两天,他们也要往北去的。这两天郡城也已经进水了,尤其是他们家在城东,地势低,早就泡了水啦。

总算老天还给人点活路!北边是确定可行的。

大伙儿委托伙计留了个信儿和村名,万一村里其他人来找,就说他们一群人往北去了,然后就匆匆回来了。

各家也没心思再等一日了,打定注意,现在就往北去。本就没多少粮食,这在路上多耽搁一日,粮食就少一日的。还不知要走多少天才能安顿下来呢。就算是安顿下来了,也不定能立马找到活干。粮食得省着点吃,还是赶紧赶路吧!

稍微规整了下,村长仍旧带头一声吆喝,绕了城,往北去了。

这边钟灵在船尾摇着橹,她爹正在舱里奋力给他老丈人做橹呢,想弄出来讨好他媳妇儿。心想媳妇看到自己如此卖力,许就不会那么恼他了吧。等他做好了,再跟媳妇说钱的事儿。

钟灵不知她爹心里的小九九,正在心里谋划着她自个的小心思。

见自家船离其他各家都不近,单单一只在河中央行着。不特意睁大了眼睛去瞧,是看不见他们这边的情况的。又靠着大雨的遮掩,她把前些天准备的木箱子给扔水里去了。

刚扔下去就大声喊,“爹,娘,快过来!”

她爹娘以为她出了啥事了,吓得面色苍白,丢了手下的东西就往船尾奔去。哪想掀了帘子一看,她立在那儿好好的。

她娘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巴掌拍她背上,“你个瓜娃子!你可吓死你爹和我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这会儿放下心来了,脸色倒还很红,通红。

钟灵自知欠虑,讨好笑了笑。又拉了她娘,赶紧指了大小筏子中间的木头箱子,“娘,您别生气了。我这不是看见河里突然冒出个箱子来,惊地么。”

“这有啥好惊地,这河里人来人往地,还不能有点东西啦?”她娘还没消气呢。

咋爹也不搭话呀!

笑话!媳妇儿正生气,咱能对着干吗?那串大钱的事儿还没跟媳妇儿说呢。现在正是缩小存在感,低调行事的时候。闺女诶,你就先顶着你娘的火气吧,爹,不敢。

额,这两人好像对这箱子全无兴趣?也是,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地,也无甚光彩,灰扑扑地,也不像啥好东西。

钟灵眼珠子一转,“娘,咱这在水上飘着,还不知道要多久。见着木头就该捞上来,先晾着。就算不能当箱子装点东西,也可以劈了当柴烧啊!”

陈秀兰觉得在理,虽然自家因为做着木头活,柴够多。但老娘他们不一定够呢,早就没啥干柴了。这般想着,就喊她男人给捞上来。

钟兴维心里还揣着先前给了铜子儿的事,这会儿是有求必应。只恨媳妇儿不能多使唤使唤他,可着劲儿地献殷勤。不过三两下,就把那木头箱子给捞上来了。

见那箱子上还别了根铁丝拧紧了盖,好奇不过。去靠船尾那头的炉子旁,拿了劈柴的斧头。拿斧头背一榔头下去,砸了铁丝扣,开了箱子。

“爹,里头都有啥啊?”钟灵迫不及待地问。

钟同学,你老是这样自导自演地,好玩吗?

他爹这回倒是没让她久等,直接拎了东西出来。

“不少东西呢!有一袋大米,还有一袋小米。嗯,还有黄豆和绿豆哩,都有四五斤的样子。秀兰,还有些红枣哩,正好给你补补身子。”钟兴维对她娘献宝。

她娘见了这么些东西,早把闺女方才的咋乎忘脑后了,很是欢喜。也上前去翻看东西,从箱子里拿了个南瓜放地上,手里还拿了两个油纸包。

小心打开,仔细瞅了瞅,嗅了嗅,才用手指沾了舔一下,顿时笑道,“我们灵灵真是个小福星,这可是糖和盐呢!还不少,这可真是好东西。”

钟灵见她爹娘都高兴,也跟着乐呵。

她娘又朝箱子里看去,拿出来一个明显像是包着什么东西的布,拿手里的份量掂量着又不像是有东西的样子。仔细打开,入眼两对莹莹光泽的珍珠,一白一粉,圆润如玉。

钟兴维和陈秀兰的眼睛都直了,面色变幻了好几回。又是惊喜,又是遗憾的,还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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