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对不住你娘。”那个老实,温顺的女子,却总会歉意的看着自己,因为没有给自己生下儿子,而自觉愧对列祖列宗,这一刻,晋阳侯心中很是酸楚。
既然对不住,那在祈福时你还与另一多桃花形影不离,章摇只觉得很讽刺。
“只要侯府后继有人,娘亲在九泉之下亦可安心。”她面上一派体谅,将茶盏归位之后正好瞧见对面的茶盏空空,转头吩咐金燕添茶时,被晋阳侯制止。
他实在是喝不下了,总觉得自己腹中能撑船,连忙按着扶手艰难起身,隐约间好似听得见腹中水波摇晃的声响,连忙正了正脸色,“摇儿所说,为父都知晓了,你且好生歇息。”
金燕端着茶盘过来,上面是新热的一壶茶,正好看到侯爷抬脚离开,还有些不明情况,“姑娘,难得侯爷过来与你交谈许久,怎得不再留一会儿呢?”
此时背过身离开的晋阳侯则是用双手食指卡在腰带间隙,试图给自己腹中一些喘息,茶水饮用的过多,坐着到还好,一起身就十分的想念茅房。
甚至于都不敢大喘气,就那么端着速速离开这处院落。
此时,回过神来的章摇则是打了个哈欠,“燕子,姑娘我困啦,进屋浅眠一会儿。”
金燕忙放下手中茶壶,伺候着姑娘进屋躺下,并端着小杌子坐在门口守着,只是此番出行乃是为夫人祈福,故而不便带绣具,否则这闲暇定然更好打发。
天边有飞鸟越过,穿梭在枝叶间,偶尔啼鸣几句,看着生机勃勃。
此时,已经回到住处的沈之衍草草的咽下去一个冷馒头,浑身这才有了力气,待换衣净面之后坐到床边,打算看看床头的书时,摸到了枕下自己方才小心翼翼放好的钱袋,顿时想起来今日那位救了自己的姑娘。
也不知是哪家的贵女,竟会这般好心,他握着钱袋的手一紧,索性打开一看,本以为里面是碎银,所以分量才不会过重,却不曾想碎银的确有,除此之外竟还有银票。
这些钱足够自己换个更好的住处,因着上京赶考,自己千辛万苦暂的银钱本就拮据,总是偏远的客栈都十分昂贵,自己只得和一些家境不好的友人租赁了这荒芜的宅院,饶是如此还在京城一所书铺寻了份活计,抄书糊口。
方才那个馒头是自己今日的饭食,自己必须省吃俭用,才能熬到大考那日。
而现在,一切都可以改善,吃的,住的,甚至自己所用的纸笔都能买更好的,眼眶一湿的沈之衍甚至都觉得自己眼花了,可再怎么闭眼复睁,银票还在自己的手里。
“沈兄?”门外传来声响,那是自己同伴韩祺,他手下一动,将银票放回钱袋子,随后收到自己的衣物中间。
“进。”
“沈兄今日收获如何?那大悲寺求签甚的情况,快快说说。”韩祺是个性子活泼的,祖上不算穷苦,但是供养一个读书人也不轻松,故而此番他很是爽快的与沈之衍同行寻到了这处所,虽说荒芜偏僻。但胜在寂静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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