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柳姨娘虽说是做戏,可毕竟也是真的疲惫不少,再询问过张嬷嬷的伤和章青眉的情况之后,便彻底的心神一松,睡了过去。

若是她知道自己睡一觉会失去什么,只怕柳姨娘就是头悬梁锥刺股都要让自己保持精神的,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晋又过了一日,宿醉的晋阳侯闷闷不乐的捂着脑袋准备回书房,被候在此处的王景行偶遇。

“侯爷,节哀,”王景行颔首示意之后,表示自己来希望侯爷答疑解惑,“今日侯爷其实都听见了吧,贵府的那位柳姨娘大言不惭,一手遮天,表妹可是侯爷您唯一的嫡出女,也要这般仰妾鼻息。”

果然,还是来找茬的,晋阳侯躲闪不及,只得将人引到书房招呼。

“贤侄有所不知,柳儿最是善良不过,昔年你姑姑病重是柳儿衣不解带的照顾,直到病逝,后来前去大悲寺祈福,摇儿身子不适半夜高热,也是柳儿在外头担心,甚至自己都生了病。”晋阳侯努力的解释着。

“如此,真是辛苦柳姨娘了。”王景行面上很是诚恳,晋阳侯还只当琅琊家教名不虚传呢,就是慧眼识人,柳儿那般心地纯良,为了侯府劳心劳力。

晋阳侯觉得这话贤侄说来甚为中听,他昨日也听得清楚,柳儿不明真相时曾指责贤侄时的话语着实不大好听,还牵扯了摇儿的清誉,可贤侄还能不计前嫌,实在是涵养极好。

可他还是心疼那个孩子,还没有来到世上便不告而辞的孩子,柳儿念叨的男胎,可惜,甚是可惜。

又是一盏茶过,王景行说了自己去信给琅琊宗族,说明姑姑去世的事,家中父母悲痛了一场,又因在为祖父守灵,不便赶来,只得遥祭以表心意。

“侯爷,柳姨娘的事,还请侯爷节哀。”柳氏打扮的精致,穿着崭新的衣裙,来到了晋阳侯的书房外头,正巧被管家拦在外头,说是老爷有贵客,可柳氏多人精啊,张嬷嬷给了管家钱袋子之后,管家便寻了个添茶的由头自己离开,柳氏靠近房门,正好听见了屋子里的对话。

“贤侄不必劝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啊。”这是侯爷,柳氏咬着唇,侯爷称呼那人贤侄,那人究竟是谁?

“表妹虽未及笄,但也不过一年时光,可不巧姑姑病逝……”王景行笑的温雅,“晚辈知道,昔年侯爷对姑姑一见钟情,两人因情结缘而后结为连理,侯爷是个君子,自是不贪图什么,只是晚辈进府询问表妹之后,方得知姑姑的嫁妆表妹竟全然不知,想来定是侯爷爱女心切,不愿意表妹太早辛劳之故。”

晋阳侯被王景行的好话说的老脸一红,随即细细想了想,“贤侄是说卿若的嫁妆,贤侄知道的,卿若一入府就是主母,她当家之时本侯惯来不插手的,只是后来卿若病逝,那些铺子田产的便都由柳儿暂时接管着。”

门外的柳氏心已然紧紧揪在了一处,那劳什子贤侄,竟然是章摇的亲表哥?

这怎么可能,先夫人说过自己没有亲人,被远方亲戚养大并送嫁,只是天高路远再不便联系,这些年自己进府以来,可从未见过先夫人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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