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难受的厉害,觉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前甚至都在冒金星,哪里听得进去呢?
“六子,扶着她站直,拍她的肩胛骨中间那里,快。”耳旁传来的话,让六子有了主心骨,随即照做之后,重新活了过来的金燕满头大汗,大喘着气回神,嘴边有水渍滴到了胸前衣裳上,显得有几许狼狈。
六子忙不迭的把她安置在一旁的门槛上坐着顺气,而后连忙感激的上前,“多谢沈公子。”
“举手之劳,”沈之衍微微颔首,随后眼神游离,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还是一旁已经好了许多的金燕重新站起来,施了一礼作势邀请,“公子,请这边来。”
他顺势抬脚进了庄子,留下还拎着水囊没有明白什么情况的六子绞尽脑汁,怎么好像沈公子是故意来的,不然姑娘一来他怎么就来了,还是说沈公子早就知道庄子的主人是二姑娘?
刘婶摇着头叹息,对着廊下的刘叔道:“姑娘还是没什么胃口,方才午膳也不过浅浅用了些白粥,我特意亲手坐了姑娘爱吃的南瓜酥和茶糕,她也是没有动过。”
说完的刘婶眉间更添惆怅,“这可如何是好,姑娘前几日还高热不退,如今还虚的厉害,这再不好好用膳只怕药喝下去都没多大用处。”
刘叔沉吟着打算说些什么,余光看到一旁走过来的金燕,眉头一挑,“金丫头,你总算过来了,快,还是得劳你劝劝姑娘,这不吃不喝也不妥当,你……”
“沈公子怎得来了庄子?”刘叔话音一转,正准备招待时,金燕打断了刘叔,“是姑娘要见,刘叔,这里有我,你和刘婶先去忙别的吧。”
刘叔也是精明人,听完便拉着刘婶离开了,刘婶走的时候不忘将手上的托盘递给金燕。
顺便将远远跟上来不成器的儿子扭着耳朵又给拽走,六子哀嚎并求饶着离主屋越来越远。
长廊上,金燕目不斜视的捧着托盘,身后的沈之衍捏紧拳头,终于问出口,“你家姑娘生病了吗?”
方才刘婶所言他都听见了,可是若是生病又怎会去相送那个值得她投怀送抱,依依不舍的男子?
金燕没有回头,“回沈公子的话,姑娘前几日高热不褪,醒来之后身体便尤为的虚弱,这几日也是奴婢再时时劝着喝药,”说着说着到了房门口,金燕驻足,声音微弱,“姑娘可能不大好,还请公子海涵。”
她掀开帘子,捧着托盘迈进屋子。
“你说真的,他来了?”章摇眉间一喜,她急匆匆的就要下地,被金燕拽着伺候她穿好鞋袜,重新更衣,这才起身到外面将沈之衍请到屋子里,而她则守在屋子外面。
屋子里汤药的味道还没有彻底散去,刘婶担心她吹冷风不见好,所以门帘悬挂着窗户也紧闭着,屋子透气就慢上一些,沈之衍进来的时候就嗅见了这个味道。
果真是生病了么,他面上冷凝散去少许,在抬眼看到桌边坐着的章摇时,眼中闪过惊讶,比起上次见面,她消瘦许多,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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