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子只穿一条短裤坐在其中,他胸膛自然挺起,肌肉纹络清晰,腰间人鱼线在光差下更加显眼,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另一个男子像医生一样仔细的观摩着他,拿起他的手臂贴近看,边看边皱起眉头,又捏了捏,随后转到他的身后,用手指按压脊椎,问是否有痛感,他如实回答。那人又看了眼他眼睛上笔直的伤疤,看了眼他腿上的刀伤,肩膀和腹部的枪伤。坐着的人老实的等待他观察完,那人立刻转身到墙边打开了灯。
忽然开灯恍的康澹眼前一白,他忙抬起同样前臂屈肌线条清晰的小臂,挡在眼前。
王冷难得无比在意的皱眉看了康澹半天,冷冷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照前天被绿血攻击的强度,你现在已经因为震荡伤而瞎一只眼并且脊椎断裂都不奇怪,你居然只用了两天就站起来了。”
“我受的伤有那么重的?”
康澹抓握两下手,一点吃力的感觉也没有,站起来,脊椎也没有痛感。
“当然有,你……恢复能力强大的惊人,你自己以前一点都没感觉么。”
身为当事人的康澹更加迷糊了怎么可能有察觉,康澹从来都没有受过太严重的伤,最糟糕的也在大多数人都经历过的范围之内,根本没有可能觉察到的机会。严重到自己也后怕的伤,也只有最近这两次才经历过而已。
康澹把这些说给王冷听,王冷脸上好像看到黑天鹤的欧洲人一样的表情一点也没减缓:“枪伤一周骨头就已经复原,浑身刀伤,窒息昏迷一周就能走动,大腿被三厘米的刀刃刺入,隔天就能下地。这已经不是平常人的恢复水平了,我一开始以为你那个腿伤跑都跑不了,也以为绿血根本不需要你跑,我两枪就能解决,看来两边我都估计错了。”
康澹站起来,到衣篮边穿起衣服,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运气好,体质比常人强一点吧。”
“真的是这样吗。”
康澹做出一个你问我我又该问谁的表情,没再说什么。
待他把衣服穿戴整齐,康澹拿出一个手机,放到屋子中间桌上两人都能看见的位置,王冷和康澹两人在桌边坐下。手机屏幕上显示出视频读取的进度条,随后屏幕暗了几秒,接着忽然出现画面,一个男人正对着画面,手搭在屏幕边缘,大拇指顶在了视野中心,似乎在调整摄像设备。之后那男子看着摄像头方向走近走远,走开在一张金属制桌子前坐下,那本来被男子挡住桌子的正对面位置,坐着的是在工厂之夜屠杀了绝大部分人的,秃鹫的身影。
而男子刘丰山,在金属桌的另一面坐下。
秃鹫坐着的铁靠椅底部用手指粗不锈钢螺丝固定在水泥地上,钢铁椅子上的焊接有环状铁铐,严实的铐住秃鹫的四肢手脚,禁锢在铁椅上。
“疑犯537号,性别男,姓名不详,年龄不详,籍贯不详,国家数据库中没有匹配指纹。人口档案中没有匹配资料。一周前于废弃工业区同三男一女一同被发现,身着异装,身覆大量血液。同行人口径一致表示该男子曾犯下杀人行为,经检测身上血液大部分不来自五人中任何一人,确有严重嫌疑,拘留查看至第七日。第三次询问记录”
刘丰山惯例式的为了录像读完后,吸口气郑重的说道“再问一次,你的名字是?”
大叔大叔耸耸肩膀,邋遢的脸上一副不是早说过了么的轻浮表情,并缓缓咧出新月般的笑容
“秃鹫。”
“这根本就不是个名字,这是个代号!我问你真实的姓名!”
听了这话秃鹫更一副忍住不笑的表情:“代号?你说是代号,不过是你在用你的定义来区别代号和姓名的差异,认定这不是名字,难道你的定义就是准确的?我不认同,并觉得秃鹫就可以是名字,有什么不行么?”
“你……”
“不好意思,我就叫秃鹫,至少现在是。”秃鹫的脸上可见不到任何歉意。
“那你的曾用名?”
“忘记了。”
刘丰山不快的把嘴抿成一条线,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
“你现在居住在哪里?”
“溪城。”
“溪城哪!”声音加厉。
“任何一个地方,哪条街我都能住。”
“你是街友?流浪汉?”刘丰山不相信但为了话题延续下去还是如此问到。
“算是吧。”
秃鹫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这态度在年轻人身上还好,但当这神情浮现在他眼窝深陷,满是褶皱和颓唐的脸上产生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散发出莫名的危险感。刘丰山的问题一个也没有效果,咬牙切齿的看着秃鹫。
“来历?所有档案处都没有你的信息,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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