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华毁灭行动获得的所有情报,李建业已经全部知晓了,收获的成果比预想的还要好,奇美拉公司的企业通讯录,任华掌控钱庄的金融计划、产品企划、客户资料,财务明细,还有一些近期的行程,清一色的绝密文件,一个懂得社会工程学的人或者好的情报工作者,都会告诉你,他能做多少,取决于他获取了多少情报。同理,李建业可以根据如今获得情报的制定相应对策,针对性的行动,在对方还在迟疑猜测的时候抢占先机,当对方在努力寻找突破点的时候,李建业将已掌握了对方的弱点,有力的进行打击,等等等等这些情报能产生的作用说都说不完。未来这些情报能为李建业公司在带来将是几亿,不,几十亿的纯收益。

加上最近了解掌握到的任华的妓女老婆丑闻,奇美拉的不正当运营,它们全都是攻击任华的有力武器。范璟的手下已经将这件丑闻,偷偷的散播出去,很快小骚动就会被绯闻放大,公关战的效果往往大的超出人想象,直至威胁到整个帝国的根基

任华已经完了,他只是还不知道而已。

任华到现在可能还想着怎么从拘留所出去,还天真的以为自己不过是遇到一点小麻烦进了局,等一两个星期后他一出来,就会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样,自己已经永劫不复了。

李建业到了总部大厦后,先去了49,敲门进了任华的地盘。按照排练好的,假惺惺的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再一次对那里的代理经历表示关心,随后跟郑桂秀和周围的几个彪勇大汉聊过可怕的保安被杀在家中的事件,装作为任华感到的担心后离开了。

回到三岔路,电梯前室,在等待电梯上来的期间,李建业背对着监控,伪装成累了靠墙而站的样子,用身体挡住墙体上的通风百叶窗前,偷偷把一个老旧的通讯设备塞进了百叶窗后面的通风管道里。这是范璟昨天刚发来的请求,李建业暂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举手之劳,李建业没有推辞的理由。

待电梯来到,李建业自然的从西格玛大厦出来,一切顺利,没有露出马脚。毕竟,这一些列的行动,跟之前的比实在是太小儿科了。李建业如此想着,得意的带着胜利的笑容,坐车回到自己的写字楼,回到办公室走。

绿血攻击的房间仍然布置这黄色警戒线,里面还放着尸体痕迹固定线,保留着一定的现场。李建业的办公室挪到了隔壁,从还染着血的旧办公室路过,到达新屋没钱,抓到门把手的瞬间,李建业忽然在瞬间感到一丝不对劲门没有锁。推门进去,正见到一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擅自坐在李建业的位子上,李建业的笑容也在须臾间消失不见。

苏明信,傀儡政权的提线人,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不怀好意的笑着

“天成集团的李总!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李建业心里暗忖不妙,眼神冷漠的说道:“董事长大驾,有失远迎啊。”

“欸”苏明信拉长了声音“你可别这么叫,我就是个代理人,你要这么说出去,大家可要以犯上之名给我断罪谴责了。”

李建业看着苏明信,在心里捉摸着对方的来意,但怎么也压制不住不安的痉挛。李建业早知道自己会被怀疑,但这么快就怀疑到自己头上倒是意外。

“我跟范璟聊过了。”

苏明信抛出这么一句,房间里的气氛立刻沉寂下来,本来就不活跃的空气,顷刻变得更加沉重。

“他说的意思,是李总你想要加入我们西格玛国际,把你的高新机械制造业融入我们的制造业领域里面,是这样吧?”

“没错,先以联合发展作为名义进行各方面融合,慢慢的完全成为下属的一部分。”

“那就很奇怪了李总,你们公司好像发展的挺有力吧,说不上乘风破浪也算是披荆斩棘一路无阻。这样一人之下的优越地位和偌大的企业就这么拱手让给我们了?”苏明信边说边站起来,手指擦过着桌边,停在之桌上一盘没下完的国际象棋上面。

“天成表面雄盛,但实际上在跟奇美拉斗争中伤了元气,资金链断裂,资本流动不足,发展已经进入了瓶颈。”

“别说奇美拉,那警方造的破外号,说西格玛,西格玛。”苏明信嫌弃的皱了皱五官,李建业视若无睹,静静听着苏明信继续说道

“天成真的已经外强中干了?就算真的是企业危机,投靠敌手大树以外的解决方法也有很多,但显然被你否认了。总感觉……你好像在故意向西格玛国际靠拢呢。”

李建业嘴角一勾:“别说国内,全球也找不到几个能和西格玛国际的相提并论的公司了,识时务,趋利避害的商人的作风而已。掌控人变了又如何,我还不是一样持我的股,员工们还不是一样赚他们的钱。”

苏明信手点在皇后棋子上面,稍一摩挲,抬起来撞了两下棋盘:“是么?不过我个人倒是更愿意相信天成仍旧是雄狮一头这个版本的说法,要真是那样,李总,你可是压着价值连城的豪赌啊。”

苏明信边说边目不斜视的看向李建业,李建业眼中闪出锋利的光芒,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如刀如剑互不相让,紧张的气氛徒升,一时间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少顷,李建业慢慢的吐出几个字:“那就是您的臆测了,苏代理。”

“哈!”苏明信一笑“李总,你这棋不错,你也下棋啊?”

李建业瞥了眼棋盘“偶尔。”

“既然我都来了,何不陪我下一盘?”

李建业没得拒绝,把棋盘挪到茶几上,两人在沙发上对坐。

“就下这盘残局吧,真正的战略家,脑袋里想的不能是什么样的局势适合自己,需要什么的局势,而是要想现在现有局势下,自己应当怎么办。”

“自己有什么,自己没有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在各种条件下,最大程度的发挥。”

“对。”苏明信说着拿起前卒,当的清脆落地,向前走了一步。泛用的走法,对整个局面完全没有影响。

李建业不管他,把藏在家里尚不能发挥的皇后搬出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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