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晚去了酒吧。
她叫了最烈的酒,一杯一杯喝下肚,浓烈的酒液割扯着喉管,引起阵阵刺痛,这样方能将心脏的疼痛分散一些,降低一些……
“为什么,为什么。”
边喝边低喃,泪水一滴接一滴,全都滴入酒杯。
爱上一个人需要多久?
她不知道别人的答案是什么,但她爱上季楚瑜只有短短的几十秒。
那年十七岁,她遭遇了一场加强版校园欺凌,几个女生叫了街头混混把她围在中间拳打脚踢。
季楚瑜刚好经过,三拳两脚把她解救出来。她依然记得当时他揽着自己走到那几个女生面前高调宣布,“她是我妹妹,以后欺负她先问问我干不干。”
她是孤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护着自己,她头一次体味到什么叫家人的温暖。
仅仅因为那一句话,她的心彻底沦落。
“我以后也要像哥哥一样,学一身好拳脚。”季楚瑜离开时,她壮着胆子喊。
季楚瑜笑了起来,“女孩子学拳脚太粗鲁,不如学法律吧,一样能保护自己。”
他干净的笑容深深烙进她脑海里,从那以后她的人生目标就只有一个,考上律师学校,成为一名律师。
她把季楚瑜当成太阳,所有的人生规划都为着他转,可他只当她是空气,即使他们之间存在法律的关系,他亦无视!
方依柔敢放肆大胆地拿未来的子女来要挟她,她却连提都不敢提小米粒。她已经败得一塌糊涂,又何必再去糟践自己的女儿?
林夏晚直到醉透才踉踉跄跄走出去,环视街头,世界那么大,她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宿醉的结果是头痛欲裂,林夏晚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睁开眼,看到的是全然陌生的环境。
“醒了?”清朗的男音响起。
她扭头,看到一名围着浴巾的男子走出来,他微微勾起的唇角溢出一抹笑。
林夏晚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十分清凉。她低头,在看到身上的装束时狠狠吸一口凉气,“怎么回事?”
“忘了?”男人走过来,眼底带着几份玩味,“昨晚你抱着我不放,我可是个正常男人,于是我俩干柴烈火……”
“够了!”林夏晚一下子捂住耳朵再也听不下去。她竟然借酒和别的男人……
“你这是要哭了吗?能跟我这样优质的男人春风一夜,不该开心才对吗?”男人凑过来问。
林夏晚将他推开,翻身去捡衣服,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却到底没在他面前掉出眼泪来。
“好了,都是骗你的,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林夏晚这副难过却倔强的模样莫名刺着迟谨言的心,他收起玩闹的心一本正经地开口。
林夏晚的动作猛然停下,带着几份确认看向他,“我们真的……没有?”
“你好歹是个结过婚的女人,有没有和男人做那种事感觉不出来吗?”他歪脸,看着她。
林夏晚的脸忽地红透。
她虽然和季楚瑜结婚三年,但仅有的一点相关经验也就那一晚,时间久远也早都忘得差不多,哪里知道具体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她好歹是个律师,很快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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