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繁华,不外乎天下的商客、四海的美饴,如今却又多了富察府的美眷,天香楼的头牌。
求见花魁的名帖每天都将天香楼小二面前的漆盘堆的满满当当,秦妈妈脸上的褶子又深了一些,好似瞧见了白花花的银票往自己口袋里面钻。
秦妈妈挑了一只成色上好的珠钗,和一匹华贵的织锦,送进了天字号里间儿。
“婉华呀,你可真是这天下难得的通透女子。”秦妈妈咋咋呼呼就进了房间,妙婉华正泡在各色花瓣之中闭目养神。
“秦妈妈,这可还是你教我的。”妙婉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水可还温,我让小翠儿去再去烧点水?”秦妈妈站在屏风外,试探着问,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里边儿这位财神奶奶。
“有事儿就说吧,妈妈何必弯弯绕绕,您知道婉华不是七拐八绕的弯肠子。”
“婉华呀,今夜有位贵客出了八百两只为见你一面,你·····”
妙婉华轻笑,“妈妈怕不是忘记了富察公子的话,若这天香楼还想明天正常开门,别说八百两,换成八千两,妈妈也知道如何做。”
“我是知道如何做,但是这八百两不做其他,只为见你一面,你也没有什么损失,”秦妈妈见里面的人没应声,便又继续说道,“再说,那位又不在京城,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屏风里掀起哗啦啦的水声,妙婉华披着蚕丝外袍赤足走了出来。
“妈妈,这八百两,别说我赚不得,你也更不能赚,说轻巧了是钱,说重了是命。”妙婉华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象牙梳子梳着发尾,“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富察公子赏给你的可不止一个八百两,这天香楼就算不营业,吃上个三五年,怕是也吃不完的吧!”
秦妈妈脸上挂不住,便换了一副脸色,“你可别忘了,是谁把你捧到今日的地位的。”
“婉华不敢忘,那日的一词一句都镌刻在心,”妙婉华将梳子重重的扔在妆奁里,“秦妈妈,今日,我劝你少打这八百两的心思,你不想活,我还想要命!”
秦妈妈被堵得一句话吐不出来,关上门的时候还不忘带上一句“这小蹄子越发上天!”树立她的威严,可天香楼谁不知?秦妈妈又在妙婉华这里吃了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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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艳阳晒得人委实有些聒噪。
富察慎宏越洋去做生意,竟有月余没来了,若不是有富察府的家仆送银票过来,秦妈妈都要以为妙婉华失宠了。
说着这富察慎宏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家里的妾侍夫人竟都是相敬如宾,这等处理女人关系的本事,也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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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
白日里,姑娘们都各自在房中休整,一个书生模样的白净少年闯进了天香楼,秦妈妈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年,少年已经冲出鞋子大脚趾往后缩了一缩。
“哟,这位····公子,我这可不是书院呐。”秦妈妈站在楼梯之上,给店里的伙计甩了个眼色。
少年脸一红,憋足了劲说道,“我···我···我····我要见妙婉华。”
秦妈妈以为自己听错了,大笑道,“姑娘们,都出来看看,这位小爷要见妙婉华。”
栏杆周围不时便围满了各路俏色,笑声一片。
“公子,你想见婉华姐姐,也得看看自己兜里有没有比脸干净。”一黄衣姑娘取笑道,引得众人一番讥讽。
“我···我···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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