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缘叁走在去往小卖店的小路上,预计着自己返校的时间。
此时正值正午早间,太阳虽然不是那么的毒辣,但是有些刺眼。陆缘叁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下日期和时间。
“2019年4月23日九点整”
“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就开学了啊,唉。”
陆缘叁挠了挠头,有些不忍自己的假期就这样过去。
“话说英叔是几点到家啊,要不等会给挂个电话吧,正好菜也买了。”
陆缘叁合上了手机,心里正想着,欣赏着沿途车水马龙的街景。
这条街道是勒杉市里最繁华的街道之一,其中咖啡厅图书馆等高雅场所一应俱全,平常大车小车带着各个时间段的人流撑起了这条街道的繁华景观。
“恩?”
陆缘叁突然看到那家咖啡厅的座位上,有一个非常鹤立鸡群的人。
咖啡厅属于那种玻璃隔着街道,能看到里边坐在桌子上喝咖啡,或是看书,或是使用电脑的人。
而这个人的桌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他本身也十分的奇怪。
他坐在凳子上是侧对着陆缘叁的街道位置,但他的侧脸十分模糊,甚至连带着他本身也带有一种模糊感,和其他坐在凳子上的客人形成鲜明对比。
就如同一个照片中被打了马赛克的阴影。
看不清楚表情,看不清楚衣着,只能看清他的轮廓和桌上摆放的那本书。
陆缘叁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或者是得了某些类似飞蚊症的眼病。
再次看去,那个模糊的黑影似乎注意到了陆缘叁的视线,合上了书本,脸部转向了路缘叁的视线。
“他好像,对我笑了一下?”
就在陆缘叁和黑影对视的一瞬间,黑影带着书消失在了座位上。
没有一点征兆,没有一点的痕迹,就好像原本那只是一个空的座位一样。
“奇了怪了,我这是见鬼了?”
陆缘叁楞了好一会,才说服自己是眼花了,走进了咖啡厅旁边的小卖店内。
随着“吱嘎”一声,陆缘叁打开了小店的门。
小卖店内的光线十分的有限,就如同那些六七十年代的老建筑一样,有些不注重采光。
“奇了怪了,这店主为什么不开灯啊?”
陆缘叁径直走向卖店老板所在的结账台,心里有些疑惑。
“老板,来包烟。”
心里本着愿意开不开,反正不管我事的原则,陆缘叁敲了敲柜台说道。
“啥么烟,啥子样?”
那老板比直的坐在玻璃柜后的小床上,窗外的光线大部分照在老板的下身,让老板的脸陷入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金鼎或者荷花都行。”
陆缘叁心道这老板什么时候说上方言了,还有这小店环境怎么整的跟鬼片是的,这么渗人呢。
“啥么烟,啥子样?”
那老板依旧是一个姿势不动,甚至连声音都未曾变过,如同机器一样,重复着一句话。
“金鼎或者荷花都行,没有就随便来一条。”
“啥么烟,啥子样?”
陆缘叁有些火了,心道这老板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耳朵有些个毛病。勉强忍住骂人的冲动,只是提高了音调:“随便,什么烟都行。”
“纸莺啊,纸人啊,随着那火苗跳舞吧。”
那老板突然变了个声调,像个女人的腔调一样唱起了某些不明所以的歌谣。
“埋埋下吧,葬下吧,葬在那荒天大地吧。”
陆缘叁吓了一跳,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
就在下意识的接完后,陆缘叁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这不是森罗牌里纸人葬的歌吗?这老头不会也是陆爷爷那样的鬼故事发烧友吧?
“只有那也只有他。”
那老板还在用有些尖利的语调唱着。
“只有那纸人陪着他。”
陆缘叁只能凭借着记忆接着老板的话头回唱,内心却在狂吼: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和这不男不女的神经病老板对唱。
就在陆缘叁唱完后,那老板拿出了一盒烟,放在了玻璃柜上。
“多少钱?”
陆缘叁咧了咧嘴角问了句价钱,心道这年头买个烟还得对下暗号是吧。
老板还是那个姿势没变,没有说话。
“这是跟我唱嗨了,这烟白送了?”
陆缘叁看老板没说话,心道还特么有这种好事,拿起烟转身就走。
虽然从那堆古玩和别墅就能看得出来,陆家并不缺钱。但人家都白送了,你总不能硬塞给人家钱吧?
小卖店里还是那么黑暗。
但就在路缘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了。
他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门外那车水马龙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陆缘叁回头看了眼老板,他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出来他的姿势没有一丝变化,如同某些死物一样,毫无生气。
陆缘叁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凉,推开了小店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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