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刚刚得知云栽将被关到柴房的时候,洛瑾羽就已经想到郭凝芷会有如此的手段。

她一心盼着自己的儿子将来可以继承侯爵之位,又怎么可能在此之前,让儿子的前途添上这么一笔脏污之事,加之洛长风还未娶妻,嫡子尚且没有,庶子先出,这放在哪家氏族都是不容于人的事。

若是这样的事情外传,别说给洛长风迎娶一门尚好的亲事,即便是寻常人家的庶女,也会因为洛长风私德品性败坏而不愿嫁之。

那郭凝芷精心筹谋的一切,岂不是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而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绝了这云栽的肚子。

即便是晨起后,在老夫人决断下,云栽入了洛长风的院子,她也可以让云栽先行领了通房丫头的名分,待日后正室进门,她再让洛长风抬了云栽为妾,这样一来,一举两得。

既不会驳了老夫人的决定,全了她孝顺的美名,又不会让这件事损了洛长风在外的名声,岂不是两全其美。

所以,洛瑾羽早早的便备下了鹿胎丸。

这是大热之药,从前在七皇子府,身为正妃的她曾听府内的老嬷嬷所言,说是这至寒,至邪红花,栀子,鸦胆子被女子服下后一个时辰便会起了药效,导致女子终身不能有自己的子嗣,而能解这寒物的,只有大热之药鹿胎丸。

可此药与大寒之物相冲,务必要在寒物还未起效时,便喂下鹿胎丸方可保住女子孕育之体,而这寒物的起效之机就只有在这至关紧要的一个时辰。

听着秋宁的话,云栽依旧将信将疑,她不确定对方的言语是真是假,可转念一想,若是三小姐想要害她,也不会费尽心思在如此危险之夜前来。

瞧着云栽还有些顾及的意思,秋夕有些着急的道:“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若不是我家姑娘想要救你,又何必来此一趟,再说了,难不成你想等到将来你出府嫁给你表哥后,你表哥发现你不能孕育而休了你另娶吗?”

云栽一副凄楚的表情看着秋夕苦笑:“我还能嫁给表哥吗?”她微微转头,想要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天色:“天亮之后,我的命运就是老夫人和二姨娘做主了,即便是我不想,怕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秋宁知道云栽的心思:“可你若如此,知道外面的卓青槐会怎样吗?他这些年可是一门心思都在你的身上,苦苦的等着你被放出侯府,想要与你成亲,你要真的就此认命,岂不是辜负了他这么多年的苦等?”

一听到卓青槐,云栽泪如泉涌。

她看着秋宁手中的鹿胎丸,咬了咬下唇:“吃了又如何,难道还要我今后有了二公子的骨血吗?不,我不愿,若是这样,我宁愿一生没有自己的孩子!”

云栽想到从前与卓青槐相处的种种,顿时心如刀绞,可依照她现在的处境,已经不允许她有过多的思虑,但想要她就此放弃这般的妄想,她又实在难以割舍。

看着眼前身为侯府嫡出之女的三小姐洛瑾羽,她所行将心一横,再次对其连连叩拜起来:“三小姐,奴婢不想做二公子的通房,还请三小姐为奴婢想想办法请三小姐救奴婢于水火,”

秋夕见状,言语上没有想要让自家姑娘应允的意思:“你也太得寸进尺了吧,我家姑娘说救你,是看着你可怜,可是现在你又要求不去二公子的院子,你真当我家姑娘是闲来无事,什么都会依着你的心愿来吗?”

“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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