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檐霂的心绪是复杂的,在这个她还熟悉的地方,在她还残存着在此让人奴役的记忆的时候,她竟摇身一变,成了这里的客人。一个在吴宅的人看来是个寒酸的、不体面的、不气派的客人。
“你,抬起头来”堂上端坐的华贵太太开口,语气冷冰冰的。另一旁的中年男人,定睛观瞧,他的眼睛滴溜溜的显出精明的光来,这个眼神让顾檐霂想到吴仁亮,可她得镇定,于是便也直直的看向那个男人。
“跪下,你这个贱婢”两人看来已识破了她的身份。
“你说,我的儿子仁亮是怎么死的”。贵太太几乎是蹦下座位的,恶狠狠的似要吃人。眼看她的一双手就要握住顾檐霂的脖子。
吴镇邪挡在了顾檐霂的身前,出手制止了发疯的妇人。
“母亲,您且息怒,仁亮是个精壮男子且手下有一群勇悍的随从,小荆只是一个流落异乡,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她怎么能伤及仁亮的性命呢?”吴镇邪的声音不缓不急,他面容谦和,可是眼神却透露他不可质疑的态度。
贵妇人不再发作,只是冷哼了一声,又回到座位。
堂上的中年人到显得镇静地多。开口问话竟还带了一丝笑意。
“吾儿,一路上可还安稳?”
“托父亲的鸿福,一路上倒也平安无虞。”
中年男人捋捋胡须,微微点头。
“只是我在一山野小店病倒,承蒙小荆姑娘照料,才得以痊愈”说罢,吴镇邪看向身边的顾檐霂。他的眼睛这时才流露出些许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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